花前月下。
美人湖景。
文祯美滋滋的坐在岸边,鱼竿仍在一旁:“媳妇,咱两来聊聊天吧,玩游戏怎么样?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
薄幸站在阴暗处,夜晚有凉风,如莺啼的声线透着股迷茫。
“既然知道会输,为何还要与你赌?”
文祯被噎了下:“那钓鱼静坐着无聊啊。”
“不会。”
“啊?”
“看那边。”薄幸朝对面颔首,盂县是个港口县,这条江河有进行贸易交易,每日酉时关闭港口,停靠在岸边的花船便开始驶入江河卖场。文祯和薄幸选择的这个岸口,是阴风巷口,没有人烟。
而此时对面,站着一个人,紧接着噗通一声,岸上的人投进了江里。
文祯站起来:“…自杀?”
两岸隔得远,又发生得太快,他没看清楚。
薄幸摇头:“两个人跳江。”突然她神色一凛,江河中心位置,露出了个人头。
文祯也看见了。
他拉着薄幸投入树林里,心里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跟媳妇出来约会,又被破坏了。
文祯很生气。
拉着薄幸要去别的地方重新约会过,手臂被拉住,薄幸冷冷道:“等等。”
两人站在树丛里,能清晰的看到江河里的情景。
河里冒出来的人头又潜回了河里,紧接着冒了两颗人头上来,然后两人手里拉着条绳子,快速的朝河对面游过去。
文祯惊诧:“不是自杀?”
两人湿漉漉的上了岸,费力的拖着一个木箱子,谨慎的看了眼周围,才抬着箱子快速的消失了。
薄幸转身离开。
“回去。”
文祯苦哈哈的把鱼竿收起来,跟在薄幸的身后,郁闷的想。
媳妇,你这样不讨喜的性子是会嫁不出去的,你信吗?
夜黑风高。
隔壁熟悉有规律的呼吸声响了一刻钟后,薄幸睁开双眼,翻身而起。
“来都来了,进来吧。”
咯吱。
房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走着龙章凤步,手中的扇子打在手心:“薄姑娘果然伶俐。”
薄幸看眼垂头晕死过去的如意。
来人笑说:“别担心,只是让她睡一会。”
薄幸冷漠:“不知道太子深夜造访,有何事。”
太子走进了些,月亮的光芒从窗口泄进房间,能看到太子棱角的侧脸,他不紧不慢道:“薄姑娘如何猜出本宫身份的?”
“太子下次出门前,应该换过一身衣物。”
世间能用得起明黄颜色的,除了皇上只有太子。皇上年龄对不上,那便只有太子了。
太子微愣:“是本宫大意了。不过无妨,能有薄姑娘妙玲的人,甚少。本宫有笔交易想跟薄姑娘做,薄姑娘以为如何?”
“不如何。我来盂县,目的在于张家。其他的事不想掺和。太子找错人了。”
太子拍着手心的拍子顿住:“只可惜薄姑娘已看过不该看的了,既上了本宫这条船,想下去,只怕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