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轻笑:“那太子可以一试。”
太子神色一凛,气息发沉。
薄幸扬手,用掌风将房门打开:“太子,请。”
太子并未为难薄幸,走后,隐卫询问要不要灭口,太子看了眼隔壁间,良久失笑:“罢了。”
薄幸意外太子这么快找上自己,也意外于今晚上江河里打捞箱子之事跟太子有关。
她隐隐有种感觉,张家的事需尽快处理,迟则容易生变。
…
隔天,太子登门张府,令张府众小措手不及。
张老太太协同张家各房侯在大厅跪拜:“老身给殿下请安。”
“给太子请安。”
太子亲自将张老太太扶起来,脸色谦和:“老太太快请起,本宫突然造访,还让老太太兴师动众,惊了你,是本宫之过啊。”
张老太太手持权杖:“殿下这话是要折煞老身了,午膳已经备下,殿下请移步偏厅。”
“老太太先请。”
“不敢。”
太子桌上,只有张老太太,就连当官的张大老爷也没能上桌,太子跟张老太太拉着家常。
“张老太爷近日不在府上?”
“每年三月,便要去一趟江南白家友人那玩耍几日。”
“江南白家?可是薄大人的外家?”
“正是。”
“本宫记得张大老爷的嫡女闺名是织锦吧?可许配人家了?”
张老太太笑得慈爱:“劳殿下记挂,孙女已经许了人家了。”
下面桌上的张大夫人心思跟猫爪一样,翻涌着,偏偏面上不敢露出分毫来,她闺女提过要进宫,她当是闺女魔障了,这种话岂是能随便出口的?被旁人听了去,给张府招来祸啊…
可现下诈然听到太子提到闺女,她的一颗心狂跳着。
太子。
那是太子啊。
嫁给太子就是太子妃,日后便是皇后…
张大太太攥紧手,微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掩藏着心思。
太子道:“本宫偶遇薄大人之女薄三姑娘,她的外祖便是白家…”看着张老太太惊讶的面容,太子顿住,疑惑:“怎么,薄三姑娘不住在府上?”
张老太太收敛心思:“是老身的疏忽,老身这便让人去寻寻三姑娘。张白两家交往甚笃,到了盂县,便同回了自家。这孩子只怕是认生,还是殿下心细。”
太子笑而谦礼。
太子在张府住下了。
张大老爷忧心和惊喜,激动道:“娘,太子的话,是不是有意看中锦儿?”
书房里,只留了三房的老爷,张老太太泼他冷水:“别费心思了。殿下没有这个心意,他只怕是…有意薄府的那个丫头。”
白芸娘生的女儿。
十五年了,她没见过一面。
就算人站在她面前,她不定能认出来,偏偏太子在她面前提了。
张老太太肃然。
张二老爷是个混不吝的,万事不管,只顾自己有没有银子出去花天酒地,对太子这些事,他漠不关心,午膳喝了点酒,此刻两眼浑浊打着酒嗝。
张三老爷做了私塾先生,他的后宅干净,跟爱妻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自不愁这些,也静静的不吭声。
张大老爷急了:“娘会不会会错意了?太子若是没有那个意思,怎会提到锦儿?锦儿情才样貌样样上等出挑,太子看在眼里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