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杏菱也是惊讶不已,其实此事并不难处理,只要告诉喜鹊的父母,她忽然得了急症没能救过来,再借此机会给他们一—笔安葬费,让他们远离京城,去其他什么地方谋生,他们便不会知道真相,为何就要直接杀了呢?
喜鹊从翡翠的眼神里便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毕竟是在丞相府待了这么久,丞相府的人行事有多么不择手段,有多么草菅人命,她从柳志云的身上便能得知。
她早就该想到的,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一定会将此事掩盖得严严实实,避免有半点被翻出来的可能。
她痛不欲生,歇斯底里地质问着陈杏菱,“你骗我!你为何要骗我!我阿爹阿娘究竟做错了什么?我的弟弟妹妹又做错了什么?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何这般滥杀无辜?“
翡翠走上前盯着她,“喜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的阿爹阿娘比你想象得要在乎你,一直拉着我们质问你发生了什么事,那般的刨根问底,若是不杀了,如何能够叫人放心?若是他们被有心之人利用,或是不知死活的去寻你去告状,那我丞相府岂不是要陷入无穷尽的麻烦?”
喜鹊的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只觉得头疼欲裂,“那你们就将他们杀害了?你们的良心呢?“
陈杏菱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喜鹊了,喜鹊虽说做错了事情,可到底是没有害了人的性命,是有很大概率不会被判死罪的,但显然柳心药想的比自己多,若是当初做这件事的不是喜鹊而是自己……
只怕自己与陈宿也会落得和喜鹊一样的下场!她的背后寒意阵阵。
翡翠可比一旁的陈杏菱冷静多了,她残忍地撕开喜鹊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不断地往上撒盐,“这么做也是没法子的事,要怪就只能怪你的爹娘太傻,给他们银子他们还不肯罢休,也怪你,你比小姐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竟从中发现些许端倪,现下好了,你也痛苦我们也难办。“
喜鹊倒在地上,似乎是到现在还都未能接受这个现实。
“你若是能够认罪,不要胡说,兴许柳小姐还能够想法子保住你的性命……”
“住口!你们已经杀了我的亲人,已经掐灭了我所有的希望,这样的谎言被我戳破,竟还想再诓骗我,我才不信你们的鬼话!我定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绝不会这般轻易的签字画押!”
“真是可笑,你以为你还会有那样的机会吗?”言下之意,喜鹊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翡翠见此也已不愿再同她浪费口水了,只走到陈杏菱身旁,轻轻的道:“姑娘,我们走吧,她已经没救了,咱们也不必在此多费口舌。”
陈杏菱呆愣点了点头,“好的。”
“来人啊,快开门!我们要出去!”狱卒听闻立马拿着钥匙走了过来,将门打开。
两人刚要走出牢门,就见喜鹊狂笑着慢慢站起身,“陈杏菱,你骗了我,你与柳心药都骗了我!你以为跟着柳心药便会有出头之日了吗?你来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你一定死的比我还要惨,还要惨上数百倍……哈哈……”
说完这番话,喜鹊便猛地起身,一头撞在了牢门上,血溅当场,瞪着眼睛死在了二人面前。
“啊……”陈杏菱惊恐不已,当即便脚软倒在地上,疯狂地向后退,最后无路可退,缩在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