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杏菱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你若是执着于这件事,不肯签字画押,岂不是平白受了些这些苦?只要你能帮我扛下这次的事情,他们的后半辈子将过得顺风顺水。”
“好,那我立马便签字画押。”喜鹊笑了,若是自己死的有价值,那也不算冤枉。
可随即喜鹊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又提出了一个新要求:“我想见见我的家人。”
陈杏菱有些为难,“你如今被关在此处,既不能出去,他们也不能进来,恐怕是不太方便。”
“这有何不方便?你们不也是偷偷进来的吗,下次再带上我阿爹阿娘一起过来便是,若是你们不愿意,那我便是死也不会画押签字的,这案子如今已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重审,若是晚一些定案,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吧?”
“……”陈杏菱还是真的没想到,喜鹊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聪明。
这她这番话算是说到了陈杏菱的心口上,她如今怕的就是万一此事被重新审查,自己势必会露馅,她可不愿因此吃上官司,也在这般阴森恐怖的地方走上一遭啊!
“既然你这般坚持,那我便回去与柳姐姐商量一番,若是她能够应允,我们自会安排你与你的家人见上一面的,不过我须得提醒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提条件了,总不能让你一直拿此事要挟我们吧?”
喜鹊不贪心,“你放心,只要能见上我父母一眼,我便立马签字画押,今后若是这案子被翻出来,我也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不可!“眼看这两人就要达成一致,可翡翠却在此时拒绝了这个要求。
“为何不可?”喜鹊有些担心了,难不成自己所想竟是真的?
翡翠脸色也有些慌乱,“事情需得立马定下来,我家小姐也是当真被丞相罚了不能够活动,许多事情力不从心,还希望姑娘你能体谅。”
“那……那就见一个人可以吗?或是你让我弟弟给我写封信,他上过几年学是认得几个字的,从前还常给我写信,字迹虽然潦草,但,我一眼便能认出,那字旁人却是模仿不来呢!”这么说着,她竟欣慰的笑了。
喜鹊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翡翠,“若是这一个条件你们都做不到,就算是让人将我活活打死,我也绝不会认罪,我让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到底我是受何人指使!”
她本想着自己的态度这般强硬,翡翠会有所退让,可偏偏翡翠还是不答应。
喜鹊布满泪水的脸上竟然诡异的浮现起一抹笑,“是不……是他们已经死了?”
“谁?谁死了?”陈杏菱吓了一跳。
喜鹊压根看也不看去陈杏菱,只盯着翡翠看,“想必这位便是柳小姐的人吧,你这般决绝,是不是因为我的家人早就已经被你们杀了?”
翡翠缄默不言,这要她如何回答呢?
柳心药做事一向决绝,更别说柳成康也已经经插手了此事,她的一家人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把柄,就算柳心药能够放他们离开,但柳成康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