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忆起,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那时他被季忱渊插得迷乱,自然不会在意忽然而至的封祁。
他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而因被封祁学成而气得牙齿痒痒,道:“那又如何?我一时不应你,你便不能留下那物吗?私自窃取,算什么本事?”
封祁道:“那纸张是特殊材质而制,见了光,便只能留存一月,如今早已不在了。”
薛言淮意识到自己过了何物,靠着屋门的身体发软,懊悔不甘漫上心头,竟端端鼻子泛上酸意。
他怔怔看着屋中摆设,知道一切为时已晚,哑声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我不应你,你多叫几遍不就好了吗?”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才寻到的物品,还以为能顺利习得秘法,可事事不遂人愿,总是差那一步。辛苦这么久,兜兜转转,还是落回了封祁手中。
薛言淮将脑袋埋在手臂中,又觉十分委屈,一下下啜泣着,直到封祁声音再度传来:
“薛言淮,你很难过?”
薛言淮哽咽骂道:“那不然呢,你拿了我的东西,我不能难过吗?”
约莫过去半柱香,他声音抑不住时,封祁才道:“这秘法并非只能一人学得,我可以教给你。”
薛言淮一愣。
秘法分为单人传承及通用心法,通常红尘心法这样强大的法诀应当只能单人传承。除非自己选择放弃,否则分支下只要一人学会,便不能再教授第二人。
薛言淮问:“当真?”
封祁应道:“是。”
他慌忙擦了擦眼中湿意,道:“那你快教给我!”
封祁沉默一会,问了一个与法诀没有任何关系的问题:
“薛言淮,你对我究竟是否真情实意?”
薛言淮毫不犹豫:“是。”
封祁问:“是否如你所说,只喜爱我一人?”
“是。”
封祁又问:“我将法诀教授给你,不计较你过往,但以后你只能与我一人行云雨之事,你愿不愿意?”
这问题问得突然,薛言淮骤然想到在凛寒洞中季忱渊那一句话——“他知道了。”
可那又如何?
他一向撒惯了谎,也不差这一个。
薛言淮垂着双眸,放慢语调,用最真挚而深情的语气回复封祁:“我自然,是愿意的。”
封祁顿了一会,道:“好,我教给你。”
他坐在屋外,薛言淮则在屋内,只隔着一道屋门,封祁将心法运行法门,经脉走向一一教授,他日日到此,不过二月,薛言淮便将基础领会。只差最后一步——将二人灵力相通,混沌之气入体,第一章残页便算作成功习得。
期间陈四王五也曾想来探望,又生生被等在门前的封祁逼退。
薛言淮数着日子,终于等到这端给他加惩的三月之期结束,迫不及待在法器破解的瞬间拉开屋门,见到几乎日日在自己屋前休憩的封祁。
封祁面容已然变得憔悴,时常要陪觉着聊唤他聊天的薛言淮,亦要趁着间隙修行,三月下来,连休息时间也少了许多。
封祁大半年未见到他,目光怔怔停留在薛言淮身上,猛地被扑了个满怀,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薛言淮在屋中不着冠,一头乌发泼墨似的晃荡身后,几缕发丝粘在颊边,落在皙白脖颈。一双玉臂挂上他后颈,湿亮的瞳孔眨呀眨,漂亮的脸上满是期待:“秘法!”
封祁抚上他单薄衣物中若隐若现的腰肢,道:“这会不嫌我身上脏了?”
薛言淮这时才懒得在乎,抓着封祁后脑勺马尾晃:“你答应我的,秘法!你要反悔吗!”
封祁一手抚上他后背,将人重新推回屋中,后脚顺势带上房门,压在那扇隔绝二人三月的门上便急切而深重地亲吻起来。
薛言淮还在嘟囔的嘴巴此时一句话也讲不出了,他本就只随意披了件衣物,几番推搡,腰带一松,便尽数落在地上,露出那具如玉般温软的身躯与胸前酥颤的两只圆奶。
封祁咬着他下唇。声音哑涩,逼问道:“这么久不见,薛师兄都在做什么?”
薛言淮满脑子秘法,被亲得呜呜咽咽,津液淌了一下巴,脸上也浮起窒气的潮红,答道:“嗯……一直在等你。”
封祁托着他脑袋,缎似顺滑的发丝从指间落下,他粗粗喘着气,将脸颊埋进薛言淮颈上大口呼吸他的气味,又按捺不住地伸出舌头,将那半边颈子舔得湿漉漉。
他咬着薛言淮并不明显的喉结,舌面不断磨舔,挤开薛言淮双腿,下身往他小腹一下下粗鲁顶弄。
“别骗我,”他移上薛言淮脊椎末处摩挲压按,性器借薛言淮柔软身子胡乱拱着,道,“薛言淮,你这几个月,到底有没有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