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睁大了眼睛,茫然困惑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毓凝他……他、他怎么那么坏……”
魏安又是惊愕又有些伤心,一时就有些口不择言,只是坏话说到一半,他又倏地住了口,小心翼翼地偷眼去瞧宣云。幸好对方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他竟敢出言诋毁自己心上人,脸上仍带着些苦恼之色,叹了口气:“他倒也没说不能给你婚书,就是要求把自己的名字也加上去,你愿意吗?”
“我……”魏安不想点头,但也不敢做出太明显的违逆表现,为难了半晌才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愿意……”
那是他跟宣云的婚书,是他正儿八经嫁进宣家的证明,怎么能再加白毓凝的名字?那不成了白毓凝跟宣云结婚了……宣云本来就更喜欢白毓凝,他们要是结婚了,就更想不起自己了。
魏安心里实在惴惴不安,忍不住开口:“你们家也没有一次娶两个老婆的,我觉得……我觉得你在婚书上加他的名字不好。”
他没那么多心眼儿,这疑似挑拨的两句话也说得笨拙而直白,听得宣云直发笑:“那只加你的名字就好了?”
魏安下意识就想点头:“我本来就是你家的媳妇呀,咱们领过结婚证的……”
他这会儿倒是肯认结婚证了。
宣云失笑,不过这点笑意却像是微风吹皱的波澜一般,很快便沉静下去了。萦绕于眉间的仍是一缕忧思。
说实话,他也觉得不妥。
毓凝的确是他的初恋,是他少年时就认定的最完美的妻子的人选。可是,人都是要成长的,没有什么能一成不变。他如今已经跟魏安结婚,连孩子都有了,于情于理都不该抛下魏安。再说他们两家通婚了几百年,从没有出过离婚这样的丑事,父母那边是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的。
就算自己答应在婚书上添上毓凝的名字也没什么,但对魏安来说恐怕就成了自己负心另娶的铁证了。他脑子一向转不过来弯,人也呆呆的,认准的事怎么说都听不明白,万一真误会自己不要他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
可是毓凝的心情也不能不顾及……一堆麻烦事……
宣云越想越觉得棘手,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可向来乖巧懂事的老婆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坚持,哼哼唧唧地缠着自己不放,好像扒着主人裤腿讨要骨头的小狗似的,宣云呵斥了他好几回都不肯听话,最后声音里居然又带出点哭腔了:“我就是想要一张婚书,你答应我的……呜……”
宣云沉下脸来:“不准哭。还乖不乖了?”
魏安眼泪汪汪地点头:“我乖,可是……”
“没有可是,下来。”宣云不轻不重地打了他屁股一巴掌,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去,魏安却不知哪里借来的胆子,竟然还是死死趴在他胸口不肯挪动——只是心里明显是害怕的,身子哆嗦得厉害,嘴唇紧咬,要哭不哭地望着自己:“老公,求你了……”
两人挨得实在太近了,他身上那种混合着廉价皂角香的独特气息也丝丝缕缕地往宣云鼻腔里钻,仿佛是另一种不屈不挠的哀求——或者说,勾引。
感受着那紧贴在自己胸前的软腻丰满的触感,宣云不由得微微一晃神,好一会儿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下来。”
“呜呜……不、不要……”
真是反了天了!
青年心中火气腾地冒出来,再也顾不得现在还在公司,猛地翻身将不听话的老婆压在身下,一边粗鲁揉捏着他的奶子一边骂:“怎么哄都不行了是吧?非要老公狠狠教训一顿才知道听话!”
“昨天才做了两回就哭哭啼啼受不了的人是谁啊?老公心疼你就让你早点儿睡下了,今天倒有精神来缠我!越惯越不像话!把腿张开!”
“呜……”
魏安不敢反抗,眼泪都顾不上擦就赶紧张开双腿,一如既往地温顺接纳了丈夫裹挟着怒气的硬烫肉棒。宣云有意要教训他,动作一开始便粗暴不堪,前戏都没做就蛮横地直插到底,一个劲儿地耸着腰胯深顶猛撞,毫防备的小嫩屄没一会儿就被肏肿了,他疼得脸色发白,硬生生捱到小屄逐渐适应这样急风骤雨的节奏、慢慢涌出点黏湿淫液作为润滑才觉得好受些,哭声也一点点地小了下去。
——没办法,宣云还是不肯答应。
可他不能再不乖了。要不是刚刚想着豁出去缠磨宣云同意,他是怎么都不敢那样胆大妄为的……既然撒泼耍赖没用,就不能再继续犟下去,不然真惹恼了宣云,他就该在床上受大罪了。
不给婚书……就不给吧。总比宣云不要他强……
“老公……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我,我会乖乖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