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屿喉咙有些发干,他撇过眼神,一手向下托起祁琅膝弯,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出水。祁琅脸颊一直埋在他颈侧,急促的呼吸不停喷打在祁屿颈窝。
他用最快速度带着祁琅到最末尾一间更衣室锁上门,将他放在椅上时,不可避免再次看到了祁琅紧贴身体的湿透衣物。
白软挺翘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嫣红奶头将衣物顶出痕迹,不过未成熟的葡萄大小,看起来已然发硬,因着衣物褶皱,更增添几分影绰朦胧。
也是这处……方才起便一直磨蹭着他的胸膛。
祁屿不可避免地想起祁琅在自己怀中触感,他喘息发粗,正要转头避开,祁琅却已害怕得哽咽,声线发抖,指尖凉得像是冰块,不愿放开他的手指。
祁琅很冷。
“哥,我没有,别的衣服……”
在祁琅哀求的眼神下,祁屿垂下眼睫,指尖缓慢移向他的衬衫,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大片皙白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微凸的锁骨精致而光洁,剔透水珠顺着肌肤滑落至未解的衣物之下。
祁屿尽力保持着目不斜视——这其实很难,论不小心触碰上的肌肤,亦或余光瞥到的一片软白。
他秉下心神,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祁琅让自己替他脱衣服,便真的这般去做。纽扣一颗颗被解开,祁屿的呼吸也不自觉发急,他取来自己毛巾,撇过头,令祁琅自己擦干,又取来自己衣物,胡乱套上祁屿身体。
这是他放在储物柜里的备用衣物,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T恤,在他身上适合,于偏清瘦而言的祁琅来说却有些过大。重新换上的裤子需要挽上两道,腰带扯到最紧,衣服宽宽松松的,一走动便会滑落肩头。
祁琅翘起的头发半干,偏头唤了一声:“哥……”
祁屿不去看他:“你请假吧。”
“我自己一个人不好走,要是让管家来接,他又要和我妈打小报告了,”祁琅埋怨道,“哥,你送我回家吧。”
祁屿看到松松垮垮套着自己衣物的祁琅,也觉他自己回去影响不好,“嗯”了一声,道:“在这等我一会。”
二人皆未学习御剑与瞬移,他向老师请了假,本要带着祁琅上公交,祁琅却嫌弃人多脏乱。不得已,租借了一辆单车,令祁琅在后垫抱着自己,一路骑行了大半小时车程,还了车,才领他走上家中别墅需经小道。
祁琅趴在他后背睡了全程,连最后这一小段路也想去抓他手。纵使道了歉,祁屿对祁琅的长久印象也一时法转换,几次闪避后,祁琅也只得放弃,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回了祁家。
他本是想避开母亲,好巧不巧,才与祁屿分别,正正撞上了在自己屋门的陈玉姣。
祁琅低头唤了一声:“母亲。”
陈玉姣目光极轻蔑地扫过他身上,自然也没有忽略那过大得有些滑稽的衣物。
“你穿的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祁琅老实答道:“祁屿。”
陈玉姣脾气一下便上来了,她细眉高竖,胸口起伏,语气愤然,高高扬起细长的颈子,提声道:“进去。”
祁琅走进屋内,知道母亲生气,如往日一般跪在了毛绒软垫上。
陈玉姣冷声道:“你还打算穿这身破布到几时?”
祁琅心下轰隆一震,反应过来,连忙脱去祁屿衣物,却不敢起身,依旧背对着陈玉姣跪坐在地,削瘦的脊骨向外挺着。
他听见陈玉姣出门的声音,冷风吹过不着寸缕的身体,令他微微地打着哆嗦,而随着母亲返回的脚步临近,与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发悚。
祁琅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在七岁之前,过得并不好。
祁成海在与祁屿母亲虞立雪成婚不过半年,便贪图陈玉娇的美貌,隐瞒身份与其出轨,在祁屿出生一年后,这件事才因为陈玉姣的怀孕而暴露。
祁成海给了陈玉姣一笔钱让她打掉孩子,可陈玉姣不舍得,带着那笔钱到了其他城市,想着与祁成海断绝关系,逐渐抚养陈琅长大。
祁成海当日被家中怪罪,资金被限制,给的钱并不多,只足够陈玉娇在一座城市中简单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