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洛学院呆了三个月,出奇地再没有受到任何打扰,来观摩和学习的越来越多,络绎不绝。人满为患,不得不把教室换到了学院的敞亮轩。而据说这个敞亮轩就是曾经的圣人布道的地方。
既然有所目的而来,对目的就要有所妆点。
我对目的尽了力,也是对目的地尽了力。目的也是留下,为目的的付出。不是类似跋扈地取走一件东西,不再管那个地方的死活。所有存在都是平衡的,破坏了平衡还得找补回平衡。
若是不管不顾地掉头就走,平衡会自己去找回平衡。等平衡本身开始了自己的运作,那时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就晚了。如环境,如食物,如文化和信念,如备受打击与疯子列为同等的那些意识探索者。
拿出来的诚意是讲了意识十论。在圣人的旧地讲意识,这是对圣人的尊重,既是检验和明晰自己,是一种很好的整理,也希望得到圣人的眷顾,给自己一些提点。
讲案上,香炉上的香的香烟袅袅袅娜,学子们都知道这是供奉给圣人紫薇的心香,是为紫薇圣人的也是为每个人自己的。
一论意识是什么。
意识是什么,意识是一种存在,只是和能一眼确定的物质比起来显得不显眼。
不是列一个表,存在分为物质和意识两者,然后物质分类,意识分类,物质的某一类再分类,意识也效仿着去再次分类。而是在关系中见出意识的秒用来。
如竹筒杯,你知道这是一件物质,可以拿在手里。它是物质,这是你的表明和确认,“知道”它是物质。
第一,知道是学习的结果,你是怎么学习的呢,是经过师傅面提耳命,不厌其烦,孜孜不倦教诲来认识到的。是师傅把他的意识传达给了你。那么你又是怎么学习到的呢,搬一块石头来学习会怎么样呢。石头学不会而你学会了。是你存在着意识,能够接受师傅传导出来的意识才学会的。
是意识和意识在互相传导。我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能够知道。那是因为你的意识另有一层含义,就是知道知道。你早已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你可以去知道知道。去知道知道和不知道。
我们肯定见识过一些小傻子,也叫智障儿,如果确实来说他不是伪装的,那么就是他要去知道时知道的知道的通道出现了障碍(这里面有主从或此岸彼岸的区别),此路堵死了或者壅塞了。
这是个比喻,如果全部堵死,他就不能和外界发生任何交流,是真正的动于衷。如果只是壅塞,是意识上的残缺,有一线之光可以往来他的意识,他会以他的“知道”来知道外边和应对外边。
以此说来,知道在学习时是两个知道,师傅知道我也知道。对自己来说也是两个知道,师傅知道他知道怎么教,我自己知道我应该怎么学。学习的完成是四个知道的融合,缺一不可。
然而还有问题,一者,这个意识指的是思维方面的,假如说能够停止意识,你什么也不用想,你也用不了想。但是身体依然会有反应,这预示着身体本身也有意识。若认定小孩子没有意识,但他知道会吮奶汁。若是大人因为病患,忽然没有了意识,这可以检测出来,就是植物人,对于食物不能咀嚼不能下咽,但肠胃依然可以正常吸收,也就是在工作。
是什么让它们在工作?
是机能。那机能是什么?为什么能够机能?
一者,你和我不但面貌体态不一样,思维方式也不一样,这是什么决定的?就不举例了,是对你这个人的要求不一样,你是你,你不是任何人;别人是别人,别人永远不可能是你自己,其他可以找出来的任何理由都是在粉饰和掩盖。
一堂课,你听明白了这个,我听明白了那个。一件事情,如窗外飞过了一只青鸟,你想到了那个,他想到了这个,青鸟还是青鸟,但我们的理解千差万别。
你只能是你自己,我不可能不是我。你变了也是你,我变了也是我。
在让你知道,允许你知道,对你的知道知道的前沿,还有“知道”本身的各种安排。
换言之,在意识之上,对于意识的分类和应用花样翻新,存在一个影响意识和影响意识的意识的最初设定,那可能是本来的某一部分,“注定”这个词就是从这里来的。
对于本来的解释有两部分,一是对于本来的探索,一是对于对本来探索的所有原汁原味的内容。
第二,这是一只竹筒杯。
它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可以用它喝水。
我现在可以用它喝水,这是它“生命”存活的常态,即用。我要问的是它是怎么来的,最后又是怎么走的。
它的确是从竹子来的,从物质到物质,一根竹子变成了数竹杯,这是其中的一个。它怎么就从竹子变成竹杯了?是有人这么做的。做是依据想法而做。我说这个竹杯是意识的产品,你们同意吗,有人不同意吗?很好,很好。
如果不出预料,早晚有一个这个竹筒杯会坏掉或消失不见。
坏掉是物质的被消耗,不见了就是意识的消耗。对于创造者和使用者来说,这有什么不同?
是什么在消耗?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
旗鸟也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