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侨见他模样,不由看呆双眼。
片刻心下欢喜,他早知沈暮宵只是山村中一普通农户之子,想来见识短浅思想保守,一心认为给了身子便要跟着夫家。这样善解人意的美人,便是他往后修炼不成跟着回了家中当个妾室,也能一起偶尔解闷玩乐,何不快哉。
当下王侨便也将他当作了自家人,心花怒放,对沈暮宵便也更少了防备,只恨不能当即好好宠爱一番。
他喉结滚动,正欲说些什么与美人共通心意,又听沈暮宵犹豫道:“我,我知道了一些事,心下惶恐,不知该不该与师兄说。”
王侨早被勾得魂都没了,此刻只想着面前心肝宝贝开心,忙道:“你怕什么,快快说来,为夫还能缺了你的不是!”
沈暮宵轻咬下唇,左右顾盼过,才低着头,以手相挡,悄声试探:“师兄可曾知道小苍峰?”
王侨坦然道:“当然知道,七十二峰之一嘛,那地方鸟不拉屎的,我们也不用打扫,问这个做什么?”
那便是不知道了。
沈暮宵在他耳侧低声嗫嚅:“之前来教我剑招的刘师兄告诉我,说小苍峰崖壁上长着一种奇特草药,名唤青叶还精草,说是……可以令炼气八层下的弟子修为大涨。”
王侨本也是为修行而来,闻言,果真十分感兴趣:“哦?竟还有这样神奇之物?”
沈暮宵点点头,又为难道:“可是据说小苍峰十分陡峭,草药也生长在壁处……”
王侨果然有些犹豫:“这……”
沈暮宵继续循循善诱:“唉,我也就是随意一讲,师兄不必为难,这青叶还精草虽说能大大助人进益。若是师兄受了伤,可就得不偿失……也不知道,要如何勇猛之人才敢去摘取。”
王侨这一听可就不愿意了,他堂堂王家大少爷,怎么能在仰慕他的沈暮宵前丢了脸面,当即一拍桌案,洋洋自得:“这有何难,你还怕你师兄摘不到那几颗破草?”
他心中盘算得好,这一趟小苍峰是定要去的,若是只摘了一株,便自己用上,再骗沈暮宵那草没用,若是能侥幸多摘几株,看在他乖巧份上,也不是不能稍加赏赐。
一来能展现勇猛,二来这沈暮宵没见过世面,受了自己恩惠,往后还不得死心塌地,再好好调教一二……王侨看了一眼沈暮宵,对上他乖巧赧然眉眼,心中实在满意,豪爽道:“你便等着吧,我今夜就去摘了这药草,明日……哥哥带你下山,我们一齐服用。”
沈暮宵还是点头,微笑应道:“师兄这般厉害,想必摘取药草,也是小事一桩,那我便在屋中等着师兄好消息了。”
王侨被夸得飘飘然,从前又学过些强身健体的粗浅之法,当下便跑到小苍峰,按着沈暮宵所讲路线一路行去。他顺利寻到崖边,可一眼望去,却在看到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时又打了退堂鼓。
他在崖边徘徊许久,想起沈暮宵崇敬眼神,又觉就这般打道回府太过丢脸,还是鼓了鼓气,一点点顺着崖边藤蔓向下攀爬。
距离崖边七、八丈处,果真有一株青叶还精草,王侨大喜过望,一点点沿着石壁挪去,眼看就要触上,头顶藤蔓却忽而有些松动,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割断,可夜色太暗,又隔着崖中枝叶,实在看不清晰。
下一秒攀附藤蔓猝然断裂。王侨心道不好,猛地睁大双眼,惊恐之余四下扑腾,竟真顺着藤蔓,望见一块向外突出的石壁,似乎还连着一处山洞。
天绝人之路!
他慌忙跳下崖壁,借着一点月色,看到了数摆放齐整的秘籍。
王侨大喜过望,想道莫非自己便是那传说中天选之人,坠崖也能撞上机缘,取来几本秘籍,一一拿到崖口,迫不及待便开始翻阅。
他看得入迷,不知过去多久,忽而一道猛急风声倏然而至,只听闻一声惨叫,笨重肥肉撞上石壁发出一声重重咚响。
段衍戾气压抑不住,盛怒至极的声音传来:“一个两个的轮着来,你们是胆大包天还是活腻歪了,真当我的地方可以随意来去?”
王侨似乎此时才意识到惹怒了什么人,声音惶恐抖颤:“少、少宗主!”他鼻涕眼泪一并吓了出来,裤裆湿漉,“我,我不是故意来此的,我不知道这处是少宗主地盘,我就是想来摘青叶还精草,不小心摔落……唔——!”
他话未说完,便又传来一声重重撞击响,似乎被摔打至岩上,而后只剩听不出语调的痛苦呻吟。
“什么狗屁东西,我管你握着一堆野草做什么。”段衍闻到空中四窜的腥臊味道,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又听闻接连不断的踢踹撞击之声,足足持续小半时辰。
至后半夜,段衍才将王侨拎回峰上随意一扔,最后踹上几脚,愤然离去。
段衍没下杀手,却将他折磨得凄惨,他已被段衍逐出宗门,第二日便会有人送他离宗。
待确认段衍彻底离去,沈暮宵才从一棵粗壮树干后现身,缓缓走到四面朝下,已然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王侨身后。
他如今已然没有半点力气,手指动弹都十分困难,沈暮宵取来一块布条,在他双眼后打上死结,再用力一翻这摊肥肉,令他正面朝上,四肢大敞。
王侨气息微弱,分辨不出他模样,还以为此人是路过至此,用气音恳求道:“救、救命……”
沈暮宵扒下他裤头,露出那根肥软短小的阴茎,那处显然遭受过重击,如今缩居成一团,如同烂肉一般在腿间晃荡。
他右手短刀雪亮,刀身映着月色下一点寒光。
王侨料到他不是来救自己的,心中危惧,筋肉痉挛抽搐,哆哆嗦嗦道:“你要做什么,我家里有钱,你放了我,我都给……啊啊啊啊啊啊——!”
沈暮宵面上平静,刀柄在掌中转了个头,换作最方便抓握方式,随后毫不犹豫地,重重砍切而下。
一刀,又一刀。
柱头,茎身,泄愤似的,被尖锐的刀尖将包皮剥离捅烂,又活生生齐根切断。
晚风舒朗,旷阔夜空中只回荡着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叫,被压倒的草叶染上赤红,一块不足巴掌大的肉块鲜血淋漓,被仔细放在王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