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蒯良闻言应道,随即便离开了正堂
这边,教会底下人怎么做锅盔后的申堵,此时正在教他们怎么做馒头花卷,还有那包子,笼屉的问题在襄阳城里找几个工匠便能够解决,而且有了碱面,就能做肥头,有了肥头就能发面,这样蒸出的馒头花卷还有包子就不会是死面,松软很多
当第一笼馒头花卷蒸好以后,所有人看到笼屉揭开的那一刻,都忍不住赞叹:“好白”
闻着那面香味,周围人的口水都住不住流了下来
申堵,这才每人分得一份,看着他们不嫌烫的只往嘴里塞,申堵心理却很满足
而当包子蒸好时,那肉香味,更是让这些人眼冒精光,若不是申堵在这里,恐怕他们早已抢个不停
相比吃馒头,那包子的满口留香更让他们留恋不已
还有那早些时候做的叫花鸡,让申堵都有些后悔将它做出来了,因为当所有人都尝过以后,这周围的山鸡基本上就没有一只能够逃出他们的手心,那场面简直让人心惊肉跳,一地鸡毛
蒯良来时,还以为是进了野人的部落,心慌的很,可当申堵请他吃过这些食物后,原本斯文的他也有些癫狂,文人的吃相荡然存
“子柔先生”看着满嘴是油的蒯良,申堵问道:“不知在下何时才能去宜城见到刘使君?”
“看老夫这脑子,险些误了正事,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咱们就去宜城”
“既如此,先生吃完早些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了”看着抱着叫花鸡啃的蒯良,申堵笑着离开,看来在美食面前,再斯文的人,都会暴露本性
等了一日的刘表心里有些不太高兴,按路程算,怎么着蒯良现在也该回来了,然而并没有,刘表不禁开始怀疑起蒯良的办事能力
第二日,走出营帐的蒯良来到申堵营帐问道:“公子何时启程?”
“吃过早饭咱们边走,来来来,子柔先生坐”
说着便让卫兵再去取一份早餐过来
“咦,这金黄之物是何物?”看着申堵桌上的一盘食物问道
“馒头片,不过是用火熏烤过一番,才会如此颜色”
正好卫兵将早餐拿来,放在一旁,蒯良坐下后拿起一片放入嘴里:“嗯,香,比蒸出来的还香,最重要的是脆,还有些许碳火的味道,看来公子对吃真的是颇有研究啊”很快一片馒头片便消灭干净,蒯良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道:“此物易存否”
“易存”
“那……”
“好说好说,不如咱们先去见刘使君?”
“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蒯良虽然没吃几口,但还是说走就走
宜城的刘表,终于等到蒯良带回申堵,虽然心有不满,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若是轻易就表现出来,那就不是他刘景升,也不会在荆州安稳这么多年
“在下拜见刘使君”申堵此时在堂下拜道
看着眼前的申堵,虽然还只是乳臭未干的少年,但从他进入堂内到现在,一直都很稳重,从容,走起路来铿锵有力,见众人也是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刘表的眼神里说不出的赞赏,还有那么些许的羡慕?
“小子不必多礼,起来坐下说话”
“谢刘使君”
申堵随后便走到客席坐了下来,腰杆挺得很直,那脸上的处事不惊之色,更令刘表心里赞赏不已
其实现在的申堵特别难受,难受的倒不是这堂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他,而是因为坐姿让他很难受,说是坐,不过就是跪坐在一块还算软的四方垫子上罢了,一开始还好些,坐的久了,腿自然会麻,这一年多来申堵依然没有习惯这样的跪坐方式,每一次坐久了,膝盖都会酸麻,好半天才能站起来
“申家小子此来荆州作何?”
明知故问,申堵不相信刘表没有调查过自己,但还是拱手说道:“家父听闻三辅大旱,长安百姓食不果腹,甚至易子而食,心里很是难过,知道天子虽心痛不已,却又可奈何,为解天子之忧,特聚上庸之粮命在下送往长安”
“上庸虽是小地,却能够有你父与你这般忠义之士,也是我大汉洪福,实在难得,若天下人都如你们申氏一族,何愁大汉不兴”
“使君谬赞,家父不过是尽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这么多粮食,想必上庸已经被掏空了吧,就算是我荆州,也不可能一下拿出这么多粮草,可见你们真是用心良苦了”
申堵不置可否,不管有没有掏空,都不能让刘表清楚上庸的底细,模糊一些,想象力就会丰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