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叶祸水话音刚落,陈心爱一双亮晶晶的葡萄眼突然泪汪汪的,秀气的小琼鼻一吸一吸,可爱的樱桃小嘴高高噘起,一副要哭要哭又极力强忍着的表情。
陈箫适时收回银针,耐心解释:
“嫂子你先别着急,心爱你也不要难过,这只是针灸效果耗尽了的正常现象而已,毕竟任何疾病的康复都需要一定的疗程,接下来我会按时每天针灸,保证最多半年就能彻底治愈心爱的聋哑!而且,只要不中断治疗,咱家心爱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聋哑了。”
陈心爱丝毫不怀疑陈箫的话,瞬间破涕为笑,紧接着更是翻身跳到了陈箫的怀里,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
“可是给心爱治病会不会耽误小叔念大学呀?妈妈常说小叔是龙都医科大学的大学生,可厉害可厉害啦,不像心爱,镇上的幼儿园老师都不要的。”
“嗯?”
陈箫注意到陈心爱言语间的失落,莫名有些心疼,又注意到跪坐在床上的叶祸水也神色黯淡、长吁短叹,轻易就猜到了什么,忙安慰说:
“镇上的幼儿园老师不要是因为咱家心爱之前生病了需要治病呀,可心爱现在能听会说,而且既乖巧可爱又聪明伶俐,幼儿园肯定抢着要呢,不信小叔改天就送你去上学!”
“真的吗?心爱太喜欢小叔啦!小叔万岁!”
陈心爱高兴坏了,捧起陈箫如女人一般白净的双脸就亲个不停。
叶祸水既好气又好笑,连哄带骗地把陈心爱抱回怀里:
“已经很晚很晚了,小叔该休息了,你也赶紧乖乖闭上眼睛睡觉吧,妈妈还要去隔壁给小叔铺床呢!”
陈箫心疼叶祸水,赶紧摇头:
“嫂子,你不用事事都操劳,我自己也可以……”
“嘘!”
叶祸水赶紧伸手做个了小声点的动作,并轻嗔薄怒地白了陈箫一眼。
“……”
陈箫反应过来叶祸水那么说只是为了哄睡陈心爱,顿时尴尬得不行,赶紧轻手轻脚地转身出门,顺带着还把叶祸水泡过澡的沉重木桶也搬了出去收拾。
叶祸水回想起之前泡澡被陈箫看了个精光和撞邪了一般把陈箫拽上床的一幕幕羞人画面,顿觉面红耳赤,下意识想要开口阻止,又担心吵到怀里昏昏欲睡的陈心爱,只得惴惴不安地看着陈箫出门。
但陈箫前脚刚把门带上,叶祸水突然如坐针毡,本就怦然狂跳的芳心更是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糟了!如果……如果陈箫倒洗澡水时看到浴桶里的黄瓜,我……我这个当嫂子的可就没脸再活下去了!
万幸的是,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陈心爱竟然已经睡着了。
叶祸水赶紧惴惴不安地翻身下床追出门,看到陈箫正在黑灯瞎火的庭院里准备倒掉浴桶里的洗澡水,忙提心吊胆地说:
“陈……陈箫,还是……还是让嫂子来吧,你去收拾收拾堂屋里的血迹,嫂子……嫂子晕血。”
“好啊。”
陈箫也没多想,拿起扫帚就照做。
但叶祸水却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因为……因为陈箫的嘴里竟然含着那根黄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陈箫把李水牛弄得满地狼藉的堂屋收拾得干干净净、正百感交集地将摔碎了相框的三个至亲遗像放进陈心爱隔壁房间的柜子里时,叶祸水这才故作镇定地红着脸进门帮忙收拾床单被子,有意意地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