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谁都不能再让她偏离自己要走的路。
“好。”沈延如释重负,缓了脸色,“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尊重是相互的,尽管他能为妻子做的不多,还是想让她明白,并不只是他单方面在约束她。
苏倾雪目光盈盈:“我希望相公坚持下去,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活着。”
沈延怔了怔,鼻子有些发酸,为掩饰窘态,故做轻松地笑了笑:“这可不由我,阎王叫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你这是为难我呢。”
苏倾雪倒是莫名自信,拍拍沈延的肩膀,笑道:“放心吧,相公看面相就是个有福气的,一定能长命百岁!”
沈延失笑,苍白的脸浮起些血色,越发俊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苏倾雪瞧着他都有些失神,暗暗思忖若他没有生病,必是鲜衣怒马,神采飞扬,艳绝天下!
屋外树下,沈繁负手而立,看着屋里深情相对的两人,眼里一片阴翳。
——
苏倾雪照顾着沈延用了早饭,喝了药,躺下歇息后,来到前厅。
“锦翠,去我嫁妆箱子里把赏银拿来。”苏倾雪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今日是她过门第一天,照例是要赏赐这院子里的人。
“是。”锦翠转身出去。
院子里的管事陈妈妈带着一众丫鬟小厮恭敬候着,苏倾雪交代了几句,众人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都应了。
不大会儿,锦翠匆匆回转,脸色很不好看,看一眼陈妈妈等人,凑到苏倾雪耳边,轻语两句。
苏倾雪眸光一闪,面上不动声色,让锦翠把给众人的赏银一一分下去,打发他们离开了,才沉声问:“锦翠,你看清楚了?我的嫁妆真的被换过了?”
锦翠肯定点头:“回大少奶奶,奴婢没看!当时奴婢和采薇帮着给大少奶奶清点嫁妆,都是不差的,可方才奴婢去拿赏银的时候,却发现箱子都不对,奴婢打开其中两个看了看,都是些廉价的东西,与大少奶奶原本该有的嫁妆根本不能比!”
苏倾雪冷笑:“我那继母真是好算计!明面儿风风光光送我出门,暗地里偷换我的嫁妆,为了她的亲生女儿,这种卑鄙之事都做的出来!”
锦翠气不过:“大少奶奶可不能吃这哑巴亏!嫁妆单子还在大少奶奶手上呢,只要拿着上官府一告,将军和夫人必要把大少奶奶的嫁妆归还!”
苏倾雪勾唇:“不必闹到官府,会连累国公府让人说闲话。这件事我继母做的并不高明,要拿回我那些嫁妆,容易的很。”
想来继母杨氏是以为自己被逼替嫁,心气难平,说不定新婚夜就抹了脖子,亦或整日以泪洗面,心其他,一时发现不了嫁妆有问题。
杨氏是想着再过些时日,把自己那些嫁妆处理好,等到自己缓过来,再因为嫁妆的事找上娘家,也于事补了。
“是,大少奶奶。”锦翠这才放心了些。
——
三日回门这天,江氏让人准备了丰厚的回门礼,好让将军府的人知道,国公府有多满意苏倾雪这个儿媳妇。
苏倾雪答谢过江氏,锦翠掀开车帘,她才要上马车,忽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