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凡同察觉异常,回过神来,就看那个叫李壮士的龙行虎步走至身前,这人和赌局那帮人身上有着一样的煞气,甚至比他们更浓更纯粹。吓得他捂住剑赶紧后退两步,一双小眼睛死死警惕着他。
李壮士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只有这目光真诚的年轻人“好!好儿郎!我也不为难你,只需取在场两人之头颅!”
此话一出,关群众瞬间跑的没影,场中只剩几个佩剑的汉子将他和韩凡同团团围住。
青年人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瞪大眼睛
“又是你们?!”
“唉唉唉,你们干什么!我警告你们,道爷只是路过的!”就知道今天肯定不太平,如果怨气能杀人,他现在已经天下敌了。
韩凡同一脸晦气,下意识要往那两个官家人那里靠。
但是那两个人却好像没看见这当街抢劫的一幕,勾肩搭背转身离开了。
韩凡同惊诧地瞪大双眼,
“这这这…!”
“道长莫要同他们告饶,他们是夺人手中剑心中剑的贼寇!”青年人咬紧牙,
周身剑帘舞动,炫光夺目之间斩出一条生路。
“好机会!”
青年人面色一喜,迅速抓住空隙一招冲出包围,还不忘拉着一旁使用神秘剑法的道长一起逃跑。
虽然认不出他用的什么剑法,但是他手中那柄剑看起来很是熟悉。
……
二人跑了很久,从城东跑到城西,直到路过一座人声鼎沸的和尚庙,后面才彻底没了人影。
“别…别跑了…,后面没人了!可累死道爷了。”韩凡同搂着剑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到在地,用剑柄锤着小腿,看着手中七星点缀的剑。
韩凡同叹息一声
“宝剑啊宝剑,因为你,道爷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如此对待宝剑,让一旁镇定自若的年轻人不忍直视,一副暴殄天物的样子。
“你这道士,宝剑如此痛苦的哀嚎你难道听不见?”
韩凡同诧异地顿住手,看了看剑,又看了看他,不确定地放在耳边听了听。
哀嚎?也没有啊!是道爷聋了还是这小伙子疯了?
“道士,你可是不信我?你来听。”年轻人对这种表情见得多了,他伸出有着浓墨重彩地左手,就要放在对方脑袋上。
然而韩凡同脑袋一歪,警惕地躲过。“干什么干什么!终于要露出你的狐狸以巴了是吧?”
手僵在半空,年轻人突然有些奈,
“罢了,在下邙山清风观人氏,道号玉诚。今日妄之灾源头在我,玉诚愧疚。”
说完,玉诚掏出一块玉牌放在地上,他后退两步,
“此物是我清风观师门信物,他日道友若有难,只需以血为引,我清风观门人自有感知,定会鼎力相助!”
深深看了一眼韩凡同和他手中宝剑,玉诚行礼告辞。
韩凡同收剑入鞘,有些忌惮地点了点那块白玉牌,见它没突然变成什么怪物也没变成绳子将他困住,更没有什么黑烟偷袭。
他这才放下半分戒心,把东西捡起来,挂在了剑柄上当做吊坠。
看了一眼四周高大的佛像,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挥了挥,然后在寺里和尚疑惑的目光中,转头走出了寺庙。
跨出门槛继续走了两步,韩凡同还是觉得哪里不妥,他摘下那块玉牌,眼中闪过沉思,脚步一顿,改变方向走进一家当铺。
“哒哒哒!”
“呦~!刘老板,睡着呢?今个道爷我给你送来个好宝贝,您快起来看看值多少。”
刘福瞬间惊醒,他擦了擦口水,揉揉眼睛接过韩凡同递过来的东西。
他先是哈口气用袖子抹了抹,然后托在眼前细致地观察起来。
“纹路细腻,质地上乘……”
韩凡同几乎一张脸都挤进当铺柜台上的小窗口,眨着眼睛
“值多少?”
刘福瞥了他一眼,手指捏起玉牌的左下角,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一下,然后他竖起一根指头。
“你如果缺钱,我勉强算你一枚铜钱。”
“什么?!我说老刘,你这贪太多了吧?这玉这么大这么好,而且拿着它你还能求清风观的道士办事,这可是别人还我的人情!怎么着也得值五十两!”
韩凡同佯怒,伸出爪子就要抢回来。
刘福哪能如他意,这玉可真有说道,白板老大的局啊,他可得想想怎么掺和一手。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刘福松开抢玉的手,韩凡同不出意外地摔了一跤,嘴角勾起,刘福装作不在意地扣了扣指甲
“哦,我想起来了,清风观那是名门正派,玩符箓玩出花的,他们的人情那确实是个好宝贝。”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商人的精明“二十五两,钱你拿走,这玉我要了。”
“不行,起码四十两!”
刘福嘴角一垮,冷哼一声“三十两,不行就送客。”
“成交!”
韩凡同顿时喜出望外,就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又迟疑了,攥着玉牌的手不肯放松。
刘福脸色微变,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急切“怎么?说好的话可不能反悔!”说着,玉牌还是纹丝不动。
看着对方急切的模样,这反而让韩凡同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行了行了,不当了还不行吗,这次算道爷的,对不住了刘掌柜——”
话音还没落下,韩凡同人已经跑没影了。
算盘拍在柜台上,刘福轻哼一声,随后勾起嘴角嘿嘿一笑。
他哪知道清风观什么样,唯一的了解还是二十多年前碰到四条,对方告诉他的,说白板老大把一个门派耍没了,而那个门派恰好叫清风观。
真不愧是大三元啊~刘福摇摇头,血肉七萬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