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嗅。”

浑身上下都湿答答的韦东古仔细嗅闻身上的味道。

“前辈，所长叫我们回去了。”肖惟莫走进洗手间，看到袒胸露乳的韦东古愣住。

正在清洗自己的韦东古披散着头发，光着膀子，嗅闻衣物的动作让他的背微微弯曲，湿答答的裤子借由这一点点的弧度向旁观者展示主人下半身的真材实料。

“额呵呵——”

肖惟莫笑出了猪叫。

偷窥的人如此理直气壮，被看的韦东古也懒得扭捏了，“现在几点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话说我们熬了通宵会有加班奖励吧。”

“回事务所登记就有啦。”韦东古把衣服穿上。

“你这样会感冒的，要不我下去给你买身衣服？”

“事务所的车上有，别担心。”

“哦哦～”

韦东古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深叹了口气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得令后肖惟莫立马伸出咸猪手摸摸捏捏韦东古的肩背，腰腹，“小伙子身材不，那对蝴蝶骨真漂亮啊，腹肌也是，哇塞真结实。我以后跟着你跑外勤也会有这样的身材吧。”肖惟莫幻想了下未来，浑身腱子肉，勇猛高大的自己。

韦东古也想象了下更大更好更强的肖惟莫，脑中一片黑暗，他完全想象不出来。

“回去再摸，我有点冷了。”韦东古掰开咸猪手，推着肖惟莫下楼。

楼下等待的车子在他们靠近后就自动打开车门，不，仔细看里面有人坐着，是他把车门打开的。

“你去坐副驾驶。”那人指着肖惟莫命令道。

用手指着人真的很不礼貌，肖惟莫脸部抽搐了几下。

“至少把肖惟莫送回心理所吧。”上车后韦东古叫司机将车开向心理所的方向后才开始换衣服。

“送到公交站台就好。”那人重新命令道。

“那个，我叫肖惟莫，是怪力心理所的实习生，请问您的名字是？”

“我的名字，呵呵。”他轻笑的声音让人很不快，至少肖惟莫是这么觉得。

“他的名字叫呙炎，是心理所的长期顾客。”韦东古瞪了眼身旁的人，“也是你昨天说的那种，歧视普通人的洗秽师。”

“你遗漏了一点，那就是呙姓源于风姓，出自女娲氏之后裔！”他的语气更高涨了，整个人都表现出金光闪闪的自信姿态。

“干这行的都喜欢把自己的姓氏和神话缝合一起，你别在意。”

“你就嫉妒吧，你这名之辈。”呙炎轻蔑的笑容真的很扎眼。

“顺带一提，他喜欢让身旁的人介绍自己，这样显得逼格更高，所以不要同他置气。”韦东古和稀泥的本事也洗刷掉去清平村时肖惟莫推测他有社恐倾向的心理判断。

毕竟他在和中介，呙炎交谈的态度中显得很自信，坦然，没有怯场的软弱和犹豫。

“我是研究这个的，怎么可能会生气呢。”只是单纯有点不爽罢了，他没把这句说出来。

“家主，站台到了。”

司机的声音沙哑低沉，听着像是个干渴了很久用快要冒烟的嗓子说话的老人。

“前辈的湿衣服给我吧，带着不方便。”

“这种衣服扔了再买便是。”

“拜托你了，谢谢。”韦东古把袋子递给他，“回来后请你吃饭。”

目送着车子驶去，肖惟莫手里的袋子被结结实实地揉皱出好几道折痕。

“肖惟莫你加班了啊。”金安岐还坐在那里烹茶。

“你是真的很闲啊。”进门的肖惟莫四处张望没看到除他以外的人，“学姐在工作吗？”

导师推荐他来的理由有韦阳近也是他的研究生的这点，不然冲着怪力心理所这个名字他才不会来。

“明重回来了她跑去找他，至于周瑾，今天是单休日，休假回家了。”他一边给他解释，一边给他泡茶，桌上摆着一整套茶具，远远看他泡茶的动作就觉得那身别扭的潮流衣服配不上眼前这人。

“所以你来看店？”

“嗯，因为我有问题想问你，请用。”

“我有什么地方让你好奇了？”肖惟莫毫防备地饮下他放在面前的茶水。

“味道怎么样？这可是剑泉水冲泡的洞庭碧螺春，茶叶据说是特级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