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皇子相助,仡濮向他轻声致谢后,便优雅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经此一役,殿上也人再敢挑衅。
仡濮坐回玄凌身旁,归还了他的七星剑。
玄凌将剑收回鞘中,又再度望向仡濮。仡濮假意不解,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事。
玄凌愣愣的摊出右手,置于仡濮的身前,轻吐两字:
“铜钱。”
仡濮抚了抚腰带里的那枚铜钱,确定它还在。继续装傻道:
“铜钱,什么铜钱?我未曾见到。”
见仡濮不愿归还,玄凌也只得作罢,收回右手,拿起茶杯,气鼓鼓的喝了一大口茶水。
倒是将那茶,喝出了闷酒的架势。
看的仡濮有些发笑,她拿手肘杵了杵玄凌,递上一个圆形的小玉环。
那环和铜钱差不多大小,上刻精致花纹,也可分正反。
玄凌将那环握在掌心摩挲,玉的质地极佳,温润的、滑腻的……
“多谢你。铜钱就不还了,拿它和你换。”
仡濮悦耳的声音贴着玄凌的耳畔响起,恰如手中的玉环。
从此,玄凌法师起六爻卦时的铜钱里,便混入了一颗银白的小玉环,此生不曾改变。
觥筹交间,终于将这恼人的宴席糊弄了过去。在丹阳帝的授意下,内官在结束后,将玄凌领着带到皇宫一处,专供皇子休憩的寝宫中。
说是,让大师在此稍作休息,待到末时,再请玄凌登坛讲道。
玄凌携仡濮谢过他,便在寝宫中找了处清净的地儿,盘腿坐下,闭上双眼,作休憩状。
仡濮知晓他未曾真正入定,只是作息规律的可怕。用过午膳之后,便会如此。
她倚一旁的塌上,很没有坐相的,将长腿翘在小桌上。手里玩着腰间的绦子,将那枚古制的铜钱穿在上头。
“你说,我们须得在这皇宫中,待满七七四十九天?”
玄凌闻言,不曾睁眼,答道:
“我答应了秦老太师。不可食言。”
“那要是,四十九天满了,我们还未找到机会接近檀山关。解不开这蛊毒,可如何是好?”
仡濮有些着急,她和玄凌绑在一处,轻易不可分开。但她目的只有杀掉檀山关,甚至解蛊之事,对她而言,都可暂时搁置。
她放下腿,爬上玄凌那边的塌,贴近他。定定的盯着他看,被仡濮炽热的目光浇灌,被迫睁开眼的玄凌,叹了口气:
“檀山关的伤,是你的杰作?”
仡濮也不避讳,直言道:
“对,怎么了?他强喂我蛊毒,我刺他一刀还击,不行吗?”
她扬着脑袋,说得理直气壮。
甚至,想起了什么,晃着腿,贴在玄凌耳边和他八卦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檀山关这人可猥琐啦。他还在望听楼招妓呢。那官妓当时就住你隔壁,可恶心啦!”
玄凌:“……”
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的玄凌,只能再次闭上眼睛。任由仡濮在他身旁,左摸右爬,东找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