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收回余光,心中盘算着,要在这天京搅动一番风云。让这天下人看看这三皇子的真面目。
檀山关的目光竟也落在仡濮的身上。然而,他却并非将她认了出来,那夜黑灯瞎火的,实在看不清。
这几日的克制,可把他憋坏了。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如色中恶鬼般,盯着仡濮的背影。
目光太过,仡濮显然也有所察觉。她转过头去,与檀山关对视。
看清仡濮艳绝的脸蛋,檀山关也不由的怔愣住了。饶是他所见美女众多,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是这样的出众。
他还脑内幻想着,与这美人春宵一刻。却不知道她心里已将自己大卸八块,用来喂狗泄愤。
讲道刚一结束,仡濮不愿与檀山关久留在一处,便起身欲走。
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很是面生,是哪位大人的亲眷?”
檀山关笑着与仡濮搭话。
仡濮内心翻了个白眼,想着:亲眷你个头,老娘是你爹。
丹阳帝:“……”
见仡濮不答话,他只当她是害羞,竟还欲再度纠缠。仡濮不耐,向后猛退了一步,撞上了玄凌的胸膛。
她还记得自己在闹别扭,当即就想弹开。却别玄凌单手把住肩膀,重新按回了自己的身上。
一时间,四周传来了阵阵私语声。
京中虽早有传言,这几日实在未曾看到玄凌法师与这塞月姑娘,交往过密。
就在大家逐渐认为是谣传的时候,今天就忽然上演了这一出。
“三皇子有何事?”
玄凌问。
檀山关这几日醉生梦死,对传闻不知。亲眼所见,很是迷惑。但表面功夫还要做,他冲玄凌微微行了个礼,说:
“在下只是与这位姑娘一见如故,因而与之交谈。不知玄凌大师又是何故?”
玄凌听了这话,却不回答。只是看着仡濮,轻吐几字:
“回去吧。”
到嘴的美人就要离开,又加之被眼前这道士怠慢,檀山关怒上心头。
他当即伸出右手想要扯住仡濮的胳膊,被玄凌以剑柄隔开。
两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就立于原地对峙,剑拔弩张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果然,下一秒就打了起来。
仡濮:“……”
救命,老娘真的会尴尬,好吗!
但檀山关显然不是玄凌的对手,剑都未出鞘,光是用剑身就将他拍飞出去。
打得他是节节败退。
仡濮扯过玄凌的胳膊,冷着脸,单说一字:
“走。”
便拽着他离开。徒留下丢脸的檀山关躺在原地。
回到寝殿,仡濮生气的质问:
“臭道士,你脑袋被门挤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玄凌回:
“他印堂发黑,唇色乌青。恐有病疾,若是让他近身,很是不妥。我以剑相隔,怕是还得清理一番。”
仡濮:“……”
好爱干净的道士,仡濮一时有些言以对。
“实话和你说,这檀山关为人歹毒,好色贪财,野心勃勃,不堪大任。”
仡濮顿感心累,坐下,倒了口凉茶喝下:
“本姑娘打算行善事,与京中众人揭露其面目。”
“嗯。”
玄凌回。
“这次怎么不疑心我骗你了?”
仡濮反问道。
“先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此人绝非善类。塞月往日之言,可信三分。”
简而言之,就是这人面相不好,是个宵小之辈。
仡濮:原本还以为要在劝说玄凌上花些功夫,没想到就这样浑然天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