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唐宛不由一愣,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孙大牛的大儿子,小名二狗,长年不学好,偷鸡摸狗啥都干,经常偷了孙氏的钱出去赌钱,被他知道自己屋里有个男人,只怕明天整个小镇都会知道。
唐宛决定先发制人,她冷着脸道:“我前日就说过了,这后院除了你娘谁也不许进,你深更半夜前来,是图财还是图色?”
色字一出,床上的赵定都险些绷不住脸,这般直白的姑娘,他倒是第一次见。
二狗子目光微微闪了闪,“你别乱说话,我是见这有光才进来的,倒是你……”
他对这爹不认舅舅不亲的唐宛并多少尊重,正想重申她这房里有男人时,却被唐宛打断话语。
唐宛指了指地上晕倒的两人,“我怀疑你和他们是同伙,里应外合谋害主家。”
二狗的双眼顿时瞪得溜圆,“你不要乱说话,我不过是输了钱准备来……”
说到这,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了嘴。
唐宛了然,偷钱啊。
外间雨势突然变大,唐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难道书里的唐宛就是因为二狗子的临时起了色心而跑了出去?
为什么她不求助于孙氏?
她脑中灵光一闪,“你爹妈呢?”
二狗子心中大定,“带我弟去寻大夫了。”哼,想告他状,门都没有。
唐宛微微一笑,走到门边,作出关门的动作,“这么说我就是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二狗子大骇,唐宛他是一点也不惧,但是躺在床上的男人不但跑得比他快,功夫还比他好……
想到这,他的双腿似乎支撑不了他的重量,直直地就地跪了下去,“五姑娘,你行行好,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你就当,你就当我今晚根本没回来,反正我说的话,我父母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唐宛点头,“说得有理,把这两人拖出去绑在院里的树边上,然后你看着他们,等天亮再通知你父亲报官,就说人是你打晕的。”
二狗子不解,随后便是大喜,抓匪徒上县衙可是有赏金的。
还有,唐宛竟然敢和男子私通,这以后利用好了就是一个源源不断能生钱的好利器。
证据?
男人都躺床上去了,难道唐宛还是清白之身么?
这般想着,他搬人便搬得比利索,半点也不带拖泥带水的。
唐宛看着直摇头,这么一个人居然逼得原主逃出院落,原主是得有多胆小怕事?
待二狗子搬完人后,趁着二狗子低头察看之际,唐宛一个手劈刀将他打晕在地,随后将他就地五花在绑嘴里堵上布条,这样的人,不让他受点教训,怎么对得起书里的唐宛?
回到卧室,却见床上男子已经睡熟,脸色倒是比刚才好上了一些,只是看起来仍然不太乐观。
药店离这里有两里地,外面下着大雨且还黑灯瞎火,怕黑怕鬼的唐宛自觉还没到为了个陌生男子出门冒险的地步,只盼他明日醒了能即刻离开,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