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卧槽,暖暖!有枪声!你们快点啊!”
温姠暖的恐惧稍减,她第一次看到冉慕城这样的眼神,像是在告诫她与他的天差地别。她眉头紧蹙,拿起剪刀裁起紧贴伤口的纱布,“会很痛。”
他一手食指指着自己,然后捂在耳上,点点头,最后指向温姠暖(我相信你)。
伤口化脓得很厉害,她轻轻将碘伏倒在上面将其浸湿,然后用剪刀剪去其他的纱布,皮肉肿胀溃烂,似乎一旦撕开开关,鲜血就会喷涌而出,微生物贪婪的匍匐在血肉里窥间伺隙。
“被人打了?”
他……摇头。
“我不信,报过警了吗?”
他点头。
“看你伤口这么多,还有些陈年旧伤,应该没少被人欺负吧。”
他笑着点头。
“好了,包扎得一般,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温姠暖喘了口气,虽然小时候也常受伤,但是看到这么可怖的也让她有些害怕,
看来得离他远点了,莫挨老子。
冉慕城谢过之后,掏出裤子里的药,掰出两片就往嘴里送,温姠暖刚接好水递过去,他就已经喉结下移吞下了。俩人呆呆的对视,温姠暖挑眉,干脆自己喝完了。
“哎呀!您老拉完屎啦,腿麻了不?”
“什么拉屎?我去吃早饭了,喏,热腾腾的生煎包,那叫一个地道!”
一个身着白大褂,笑得憨憨的中年男子,从左上角口袋里掏出黑笔朝着豆浆封口边缘戳了一下,然后插入劣质吸管,嘬了几口,“怎么啦?现在这点上课了呀!你又逃课了?”
“哪有?我小姐妹跑操的时候,痛经痛得要死了,所以来找你拿点药。”
“是嘛,人咩!”
王医生从柜子里拿出暖宝宝,同吃着生煎包的何霖霖朝里屋走去,看到一男一女坐在长椅两边。
“嚯~”他声音有些洪亮。
“她个子高,我扶不动她,所以叫人来帮我了!”何霖霖凑上前解释,一脸娇俏可怜。
“我还以为是左边那个呢!”他鬼使神差的小声回她。
“啊?真的有大姨夫啊~”何霖霖眼里闪着刺激好奇的光。
“这是个哲学问题,考上六道口职业技术学校,我再告诉你!”他狡黠一笑。
“切~”
温姠暖淡定的接过暖宝宝,道了句谢,王医生不可思议的冲冉慕城问道:“唉?人家女同学不舒服都还穿着短袖,你怎么穿的这么严实呢?我这儿很热吗?”
冉慕城此时正穿着校服,还拉上了拉链,下巴微红,双手插进口袋里,悄悄将裹成一团的纱布往里挤。
“何霖霖!何霖霖!你们没事吧!”
冯恺在门口大喊,打破了现场的尴尬。
“哈!班长耶!走,让他也尝尝生煎包!”
王医生被何霖霖推着出去,“咦?这好像是我买的吧!”
温姠暖看到何霖霖的眼神,将医药箱放回原处,与冉慕城一起出去。
“你们是不知道!那几个老师真的是气得不行!居然还用发令枪!”
冯恺有声有色的描绘当时的情景,何霖霖看得津津有味,还附和上几句。
“难怪了,我还以为上战场了,要来抓我们这几个逃兵了!”
“浓浓的五氧化二磷啊,那声音都不止每秒346米了!”
“哟,懂得挺多的嘛!”
“还行还行,我数学物理也不!”
“哟!瀚华紫微星啊!希望三年后我能在高校公告栏上看到你蟾宫折桂占鳌头!”
“什么头?”
“猪头哇!”何霖霖拉着他,临走前补了句,“他语文不及格。”
“哦豁!完球啰……把钥匙还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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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姠暖收拾完课本,发现外套不在书包里,她翻着QQ,添加了一个企鹅头像的用户。
“我外套在你那儿吗?明天还我”
冉慕城缓缓在外套上抹上白净的泡沫,看到消息后,搓得飞快!
换水!
打肥皂!
换水!
打肥皂!
终于洗掉了!
下次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