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最怕什么？最怕三年没方向出不了成果毕不了业，最怕导师摆烂出国放养，最怕得罪导师卡毕业条件，最怕组内有关系户侵吞成果。

研究生怕的，越人也怕，宋航是过来人他理解越人的害怕。

越人一直觉得自己导师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这一年在她学术上指点迷津，帮助了很多。或许大哭了一场，她突然有些想明白了，也许真的是学校规定呢？以后也许有更好的机会。

越人抽噎着说：“谢谢你，宋航，我先回去了，过几天要期末了，之前一直忙着论文也没有好好复习。”

“嗯，你别多想。有什么事你微信联系我。”宋航说完摸出手机示意越人加好友。

越人也不想去翻手机，一顿一顿地念自己手机号。

“好友申请发过来了，你回去通过一下。”宋航说完又拍了拍她的肩，他不擅长安慰人，从小到大有什么烦恼他都靠自己消化，可这样的事发生在越人身上他不能冷冰冰说一句你要自己消化。

越人走后，宋航给他学院的院长发了一个消息，委婉地问了是否有出台优先保证高年级毕业的政策。很快院长便回复了，没有。

越人不会轻易得罪他人，宋航聪明又了解沈家阳，加之沈家阳最近游戏人间，放纵疯癫的状态让他反应过来，心里隐隐觉得就是沈家阳在搞鬼。

不该多管闲事的，至少理智告诉他应该装作不知道，再随意安慰越人几句才是最优解。

很快那边接通，那边音乐声很大，沈家阳声音哑哑的，不耐烦地开口：“什么事？”

“越人的论文你给截胡的吧？”宋航开门见山问出了心中疑问。

听到越人名字，沈家阳推开倚在身上喂他喝酒的美女，起身往外走。他一边拨弄过道上花瓶里新鲜还带有露珠的桔梗，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航子，你现在和越人很熟啊？从小到大你最会明哲保身，现在怎么想出头了？怎么英雄救美？”

沈家阳笑了笑，怨憎会，爱别离，是人就离不开欲望，之前越人像不透风的墙那是他没找对方法。

这样做手段是恶劣了些，但他耐心有限假意温柔没有用，又不想玩太久你追我逃的游戏。沈家阳最懂如何击溃人的防线，如果不是越人油盐不进，他是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沈家阳，你都读到博士了，你应该知道这个论文对越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航子，跟着我，越人以后想要什么没有？现在吃点苦，以后就叫苦尽甘来。”沈家阳顿了顿，私人俱乐部里昏暗灯光笼罩着他深深的轮廓，阴冷极了。

啪嗒一声，花瓶里开的最艳那朵桔梗被他折下，沈家阳甚至没有看一眼便随手扔在地上，鲜艳的花朵被他脚上kitn私人定制皮鞋情碾过。

这是为了搭配身上那套私人定制的kitn西装，助理专门给他挑的鞋。不出意外这双鞋这辈子他只会穿这一次，但那朵桔梗，葬送在他脚底已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