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大学吧。”赫连晴徽咽咽口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没想到她能利索背诵出这几句,外面所说她是不辨菽粟的草包之事,还有待定论。
宇文括:“行。”
可他不知道赫连晴徽就只知道这几句,后面是什么根本不知道,这玩意能现场编么?
赫连晴徽写完这四句,窘迫呆住,宇文括看她没有接着写,问:“写完了?”
赫连晴徽:“没,还未用过早膳,有些有心力。”
宇文括:“是么?殿下这么一说,臣也有些饿了。等殿下把文章写完,就让岫玉派人去尚食局取些吃的回来陪殿下。”
赫连晴徽深想一口气,微笑着:“太傅真贴心。”该吃的时候,你老人家不允许吃。不想吃了,你老人家又让吃了。
梁茂风温柔扯扯赫连晴徽的衣角,伸出手,示意要纸张和毛笔。
虽然让茂风帮忙描写有些耻,可赫连晴徽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不然待会儿会死全尸。
赫连晴徽紧张盯着宇文括,趁他不注意就递笔和纸给底下的梁茂风。
照着那四句,赫连晴徽反反复复就写那四句,直到茂风写完递上来给赫连晴徽。赫连晴徽揉掉自己写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偷梁换柱成梁茂风所写的文章。
茂风于赫连晴徽而言,简直就是大救星。
不仅写得完整工整,字迹还和赫连晴徽的一般二。
要不是忌惮着宇文括还在,赫连晴徽还不得感动地抱着梁茂风哭一场。
“太傅,本宫写完了。”赫连晴徽骄傲走向宇文括,把文章交给他。
宇文括自说好好夸赞一番:“殿下的这文章甚好,一字不差。虽然字稚气未脱,仿太女殿下的字也是为难了茂风殿下,若是好好写,茂风殿下的字定比太女殿下的好上千百倍。”
事情果然败露,宇文括罚赫连晴徽抄这篇文章五百遍,抄不完便不许吃任何东西。
抄不完,根本抄不完。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赫连晴徽抄到第三百遍时,已经能滚瓜烂熟的背出来,欲哭泪,偏偏肚子又饿得叫个不停。
在遇到宇文括以前,赫连晴徽从来没缺过饭点。
抄完五百遍时,已经到了深夜,正合赫连晴徽的意。
她兴奋地拿上抄文,使劲的敲起不悔院里宇文括房间的门,“咚咚咚——太傅!太傅!”
“咚咚咚——”
“咚咚咚——”
“太傅!”
“咚咚咚——”
宇文括披上披风,散着头发开了门,端庄得体的问:“何事?”脸上没有一丝暴怒,在月光映照下更加显得清丽动人。
倒是给赫连晴徽整不会了,居然没有看见他发火,也不敢正眼看向宇文括,害怕色心大发,低头乖乖地柔声说道:“太傅,本宫抄完了,想吃饭。”
“殿下心思纯良,说抄完了就是抄完了,臣就不检查了。殿下饿了就多吃点,想吃什么告诉岫玉就是了,长安也不用时时瞪着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