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呢?”黎落皱眉问道。
玉儿抬起头来,说道:“奴婢被玷污时,是被人用布袋套住了头脸的。那个布袋,是表少爷用来装书的。作奸犯科之事,一般都是一时起意,会顺手拿身边的物件来用,没有人专门费心积虑,去拿别人的东西来用的。因此,我肚子里的胎儿,应该是表少爷的疑。”
黎落听到她这样说,立时柳眉倒竖,大声喝斥道:“你尽然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哪里来的歪理邪说?赶紧给我滚出去!”
听到她这样说,挽月就伸手去拉玉儿。玉儿却跪行几步,抱住了黎落的双腿:“大小姐,大小姐您行行好,救我一命!您和表少爷兄妹情深,交情匪浅,还望大小姐帮奴婢在表少爷面前说一说,让表少爷把奴婢收了房,给我们母子一条生路。玉儿以后当牛做马,供大小姐差遣!”
黎落只觉得一阵眩晕,气血上涌,忙用手按着桌子,转脸对挽月和揽月说:“你们两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任由她在这里胡说八道!”
挽月和揽月一边一个架起玉儿,把她拉起来,拖出门去。黎落在后面叫道:“我原本还曾同情于你,但你也不该糊涂至此。仅凭一个布袋,你就可以胡乱攀诬吗?你以为谁都会相信你?”
原本黎落以为,这事只要不是杜景润做的,府里怎么处理,都和自己关。
没成想现在玉儿竟然怀了孩子,还说应该是杜景润做下的,而且直接找到了自己,要自己帮她求情。这问题有点儿严重了。
因此,黎落叫挽月前去清竹轩,请表少爷过来一趟。
她想听听杜景润的想法,和他商议一下,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解决。
傍晚时分,天边晚霞似火。而初夏的风竟有了些许凉意。杜景润带着怀瑾,来到了落薇院里。
“表哥,今儿后晌,玉儿来找我,说她怀了孩子,非说是你做的,让我帮她劝劝你,把她收了房。”
杜景润刚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黎落就开门见山地说。
“简直是稽之谈!”杜景润一听她这样说,站起身,怒道。
“我也不信啊,不然也不会找你来了!”黎落说,“你先别急,坐下说。原本我也没有当一回事,但是既然问题来了,当务之急,是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杜景润复又坐下,说:“当时事情发生时,伯母是让莫管家查的,也没查出来个所以然。伯母是说给她一些银子,让她归家去的。没成想她却不愿意离府。唉,没想到竟发展至这种境地。”
黎落听他这样说,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是受害者,也不想的。只是再怎么可怜,也不能仅凭布袋就认定是你吧!我找你来,是有一些想法,告知于你。”
杜景润说:“落落你说。”
“牡丹花会那天,玉儿去拿茶叶时走过织锦园出的事,那么这个事情就有了巧合。第一,那天花匠申叔刚好告假回家。第二,玉儿刚好走过织锦园。”
黎落看着杜景润:“这两点有一点不成立,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当时莫管家让人去查,申叔也确实是回家了。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第二点:如果夫人让玉儿去拿茶叶是偶然,那么是谁候在织锦园里,等着做下这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