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清看着洲子敬有一会儿,‘睡那么死?只有他做的出来。’
他的困意如同浪潮般来袭,马上就要闭眼时又因一个大动静瞪大了眼。
届时才发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夜雨清可奈何。
过去拉起了洲子敬的手腕往外拽,这次他的力格外的大怎么也挣脱不开。
敬:“…别动!在动朕…朕杀赦……”他说的支支吾吾一字一顿,也像极了小孩子说话的口吻。
夜:“殿下勒得慌…放开。”
听到这句话洲子敬抓的越来越紧。
不老实的手在夜雨清的腰间捏了捏,还小声嘀咕着“什么东西…怪软的…”
夜雨清的瞳孔写下了不可置信四字,不老实的手还在腰间穿梭着一种酥麻瘙痒的感觉遍布全身。
夜:“死孩子…”夜雨清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洲子敬在这一刻耳朵比宫外的猫还要尖,他皱了皱眉手松开了些。
敬:“夜雨清!你个……王八蛋!朕什么都不欠你…还要步步紧逼…你有病啊!”
他的大喊声险些要引来巡逻的官兵…帐内也只留下了夜雨清一人愣在原地。
忽然极其有力的一只脚踹了过来把人狠狠的踹到了地上。
某人不敢相信自己的所感所闻,“还能睡个安生觉吗…”
夜雨清好不容易起身打量着洲子敬的脸,眼睛未睁开一切正常……只是在说梦话。
这夜肯定是睡不了了,他又小心翼翼的上了床默默的爬到床的边缘。
闭目养神之时,没想到身侧的人迅速像块膏药粘上了夜雨清的身。
但这次那人发动作却是小心翼翼像一只受了伤安慰求抱的小猫,让人不由的生出怜悯之心。
谁都想不到原本对谁都是阴沉着脸的暴君还会有这样柔和的一面。
夜雨清也没有推开他,倒是想看看明早上那人出丑的画面。
夏日的早上虽是一天里气温最低的时段但也会很热,感受到被里闷热的洲子敬缓缓睁开眼。
想起身来着可被某股力拽着怎么也动不了。
看着自己那么大一个床位夜雨清都挤到了床边上……关键是还靠的那么近…
他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某人的手倒是紧抓着不放,就差手脚并用。
两人就好似密密缠绕的麻花般,谁也不好说谁。
睁开眼的夜雨清也满脸的尬意…‘昨晚怎么会……反客为主?’他的心里一直重复着这个话题。
现下他看不得眼前人闹笑话了,反倒是自己…
敬:“夜太傅…咳咳我……”
夜:“殿下…我…”
二人四目相对都想诉诉昨夜的苦但现在谁先开口都犯难。
但不得说这也是两人难得的一次睡的那么安稳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心。
洲子敬也不想再多辩解是什么,摇摇晃晃的下床。
昨夜睡的晚了些还存留了些许困意在身上。
系腰带之时眼睛半睁着下一秒就可能闭上昏昏欲睡,腰带系了很久手上缓慢动作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夜:“殿下需要帮忙吗?昨晚说的时间要到了。”他不慌不忙的穿好了靴子。
敬:“朕还没沦落到这种地步…好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种敷衍的味道。
洲子敬转身夜雨清看到的是那根腰带系的就像在包粽子似的缠了一圈又一圈…打了一个死结。
刚束起的头发一旁又翘起了一撮。
夜:“殿下真的…不再看看吗?”
敬:“有什么好看的?”说完他急匆匆的掀开了帐。
帐外听遣指令者早已等候多时,双双眼睛瞪着眼前的人。
瞪了许久也没有说几句话,洲记霖仰头望着。
“皇兄!在绑粽子吗?!但好像哪里怪怪的…”
敬:“嗯?”童言忌洲子敬的视线慢慢下垂…“咳咳…”
他轻咳了两声闪躲再次进了帐篷。
敬:“夜雨清!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他大声说道。
夜:“可…”他没有多辩解堵在嘴边的话又塞了回去,“是臣不好…”
洲子敬坐在一把椅子上耐心的解着腰带,夜雨清开始帮他打理起头发。
夜:“今日的活动又是什么?”
敬:“依旧去打猎。”
洲子敬开始回想起了昨晚那惨不忍睹的画面,“你说…打了几只麻雀?是几个意思?就那么用?”
夜:“大多都是皇宫贵族娇生惯养,能打一只小鸟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夜雨清说道。
二人就这样交谈了一会儿浪费了些时日,等出去时洲子敬一整个人躲在他高大的身后。
夜:“殿下说…今日依旧打猎,注意安全晚膳在集合。”
路旁的草丛倒是旺盛只给人留了一点能走的。
夜:“殿下…以后那种事就别在劳烦臣了…他们的眼神犀利就像要吃人了一样。”夜雨清奈的看着他眼神冰冷。
敬:“帮朕做事可是你的荣幸…不应该谢主隆恩吗?”洲子敬瞥了一眼。
夜:“可…我从没教过殿下的这样…欺师灭父的。”
他的言语中也透出了几丝冷意。
敬:“朕的东西朕说的算…”洲子敬全身紧绷…警惕着四周的一切。
夜:“你也发觉到了?”
敬:“嗯…”
一路上是有人穿行的脚印,路边上的动物连影子都没看见几只。
树上的麻雀没停留许久刚找到一个栖息的地盘但却落荒而逃。
夜雨清拉起了洲子敬的手往一旁的矮树丛里躲。
他们猜测的没有,一只野兔走到了路中央,一只箭飞快的划过。
兔子血溅当场,锋利的箭羽刺透了野兔的脖子。
白色的野兔怎么也想不到顺了那么久的毛还是被血色弥漫了…肮脏不堪。
“呦?这倒是个好去处。”一个长相粗拙身披铠甲的士兵走来。
洲子敬满脸震惊立马看向了在寻声寻破绽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