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刘寄奴,你好狠的心!”
言语刺耳尖锐,可刘裕听后,却如鸣佩环般好听。
那是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声音,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臧爱亲。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爱亲,云胡不喜。
两人再次相见,刘裕哪里再有什么架子,装作什么矜持,大步上前将臧爱亲紧紧拥入怀中。
以往的刘裕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去见臧爱亲,如今一别数月未见当真是度日如年。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只有这般才可解那苦涩的相思之苦。
此情此景最为尴尬的便是丁旿了,他亦是识趣之人定然不想当电灯泡,可城隍庙外的大雨哪有停歇之势。
就在丁旿抓耳挠腮进退维谷不知所措之际,只听门内传出刘裕的一席话。
“小丁啊,你且暂行回避,听话,好好跟着哥混,明年哥给你娶个嫂子”
丁旿愣了愣神,既然大哥发话了,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任他大雨滂沱,直接消失在在了雨帘之中。
城隍庙外雨声簌簌,庙内男女二人干柴烈火。
虽未有红烛昏罗帐,但佳人当面,就连呼吸也变的燥热起来。
一席白纱轻轻飘落,臧爱亲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二人放下了以往的娇羞做作,紧紧依偎缠绵,相互交织的旋律百转千回,若仙音缥缈。
细雨绵绵,正好春宵。
天空逐渐放晴,臧爱亲蜷缩在刘裕的怀中沉沉的睡着。
刘裕望见她的嘴角还洋溢着的微笑,望着她的眉眼竟一时痴了,他忍不住再次轻吻了她的额头。
整理了衣装,刘裕终究不忍再看臧爱亲一眼,这是他心中最美的女子,他好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不忍离去。
为今之计,他已毫出路,唯有当兵,才能实现阶级跃迁的梦想,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爱亲,我要走了,日后我定要三媒六聘、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我刘氏大门。”
刘裕自言自语的呢喃,身形渐渐的消失了。
城隍庙,应有神灵在场。
刘裕的言语并不洪亮,却必定是掏心掏肺之语。
臧爱亲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眼角流下了热泪,假寐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任性的去追赶,只是小声呢喃:
“寄奴哥哥,爱亲会一直等你的。”
她的言语,温柔又执着,在她心里,刘裕最是值得。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
有情若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