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只有明明灭灭的灯在闪烁着，路人一个也没有。

手里早已经渗出密密的薄汗。

林语紧张的看着他们，我紧紧抓着她示意她不要惊慌。

慢慢往后退，三人也慢慢靠近，我的背抵到墙壁，心里一凉。

我冷静开口，极力掩饰颤抖的声音：“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瘦高的人笑了，吹了个口哨：“两位小妹妹，不要害怕，哥哥我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我感受到林语的身子在颤抖，我紧紧拉着她。

一个有些矮的人不耐烦打断他：“别玩了，赶紧把她们处理完，我还要去喝酒呢。”

这话说完剩下的两个人眼里的调笑也没了，只剩下尽的冷厉。

林语颤抖着声音大喊：“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当然是教训你们两个，特别是你旁边那个小孤儿，她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所以别怪哥哥我下手狠，要怪就怪她作死吧。”

“还有，我可是听说了，她手上尽是青青紫紫的恶心痕迹，年纪不大到挺会玩啊？哈哈哈哈。”

我死死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痛苦麻痹着我。

林语听见他们说的话气得就要扑上去，“你说谁恶心啊？！你凭什么这样说温月，你才恶心，你们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人！！！”

“小语，”我扯着笑拉住她，“没事的。”

可已经晚了，为首的那个矮小凶狠的人吐了一口唾沫，狠狠说道:“你说什么？！把她们两个给老子抓住，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两个不听话的贱人。”

两个人过来抓住我和林语：“那么漂亮的小妞，可惜了，等会让哥几个爽一把吧。”

我们的力气比拟不了在社会上混迹的人，很快就挣扎不了。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林语尖叫着，挣扎身体，被其中一个人狠狠踹了一下。

“小语！——”

瞳孔猛地缩小，我脑子一片空白，嗡鸣声、哭喊声，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那个小小的我哭着喊着说疼，我再也顾不上理智，疯狂扑过去抓咬着抓住林语的人。

“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

那些拳脚都落到我身上，我却奇异的感受不到疼痛，好像这样是理所应当的，只是那些带着恶臭的气息令我感到恶心。

我听见林语流着泪说别打温月，别打了，别打了。

他们只是使了狠劲，一副被激怒的样子，听见林语哭，他们更是兴奋。

我只能蜷缩在地上抱着包，死死护着林语，我可以受伤，可我的朋友她不行，我的伤口已经足够多了，所以再有更多也没关系。

他们用脚狠狠踹着我的背、我的手，挥舞着棍子落在我的身上。我竟荒唐的觉得，这些是应该的，这种认知让我短暂的陷入茫然，我感受不到疼痛，而这副狼狈的身体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阴暗的房间，我变成一个旁观者，看着赵莉在狠狠的用棍子教训在地上哭泣的小小的我，我看见她全身青紫，颤抖着，看起来疼痛万分，却没有哭出声音。突然，那个灰扑扑的她抬头，死死望着我:“温月，你为什么要看着我，你不知道我很疼吗，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温月，你真恶心，真自私。”我愣住了，心里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狠狠刺了进去。

“阿月，别打阿月了呜呜呜，别再打了……”

林语撕心裂肺的哭声把我从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拉了回来，我终于感到疼痛。

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委屈和痛苦，我胡乱哭着，呜咽着，祈求着有人能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