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哥哥的危机都在府上,待他三日后回府再说也来得及。
长宁郑重道:“哥哥赴宴归来,还请第一时间来见长宁。”
“好!”
得了哥哥的承诺,长宁犹不放心,拉着他的手,同自己拉钩,“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孟长安应了妹妹孩子气的行为,按下大拇指,收手时瞧见她胳膊上青紫交的痕迹,只觉触目惊心。
她才十三岁啊,父亲心狠,没想到母亲也不拦着。
到底苏氏是她的生母,这种事,生母不言,长安这个做晚辈的、又是原配所生,过后实在不好置喙,他将腰间的荷包摘下放在长宁手里。
“让身边的女使给你买些伤药,莫要留下疤痕,再添些喜欢的吃食,我瞧你又瘦了,若银钱不够,自己去哥哥那里拿,位置没变,若是有事,便差人去琼林苑传话。”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拿手点着长宁的眉心,“改改脾气,莫要同父亲嘴硬,好女不吃眼前亏。”
长宁手里握着钱包,小鸡啄米般点头,。
孟长安又叮嘱几句,才带着陈玄快步离开。
路上想起妹妹的话,遂问:“苏式是谁?”
陈玄想了想,诚恳道:“……东坡、先生?”
“……”还真是。
长安觉得奇怪,作古先人怎会害自己?
大抵是方才心里盘算旁的事,听岔了,回头再问问妹妹。
他又吩咐陈玄:“等会儿出府,你带人去城外,知白同我去琼林苑即可。”
长宁目送哥哥离开,低头将荷包里的碎银和铜板,全都拿给彤玉,然后将荷包系在腰间。
还特意拍了拍。
“二少爷对小姐真好。”彤玉细细数着,“一共五钱银子、十五个铜板,等会儿奴婢拿二钱银子出去买药,剩下的回头交给碧珠。”
长宁伸手拍了拍荷包,听到彤玉的话,随口问:“给她做什么?”
“小姐的银钱和贵重物品,一向是碧珠保管的。”
“以后归你管了。”长宁拍了拍彤玉的肩,郑重道:“从今以后,我所有的东西,都归你管。”
“可碧珠……”
有些话需要掰碎了解释,有些话却需要自己想清楚。
长宁晓得彤玉聪明又直率,便只望着她,没有说话。
彤玉看着小姐,眼珠子转了一下,疑惑转瞬消散。
小姐向来大度、从不斤斤计较,如此决定,想必是碧珠做了什么触犯小姐底线之事,她重重点头:“奴婢知道了!”
又想起出来之前,碧珠在院子里跪着,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她再次重复道:“奴婢定不辜负小姐的信任!”
主仆二人穿过假山,正要出去,一阵娇喘传来。
这次不似方才长安与陈玄那般小心,连彤玉都听到了动静。
自古后花园乃是非地,今日府上客多,却不知此番是小姐出墙,还是少爷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