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念咒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随着咒语的念出，齐香书感觉自己的精神稍微集中了一点。

莎娜琳稍稍后退了一点，但依然保持着用手托着齐香书脸的姿势，她询问道:“你和门徒是什么关系？”

齐香书眼神溃散，不受控制的说:“我不知道门徒是什么？”但说完他便恢复了正常，惊愕的看着莎娜琳。

但莎娜琳并没有给齐香书缓冲的时间，继续问道:“你真实姓名叫什么？”

“查理，韦斯莱.查理。我是来自北大陆的可卡，在船上生病了，被胡夫先生丢出‘盒子’了……”

“巴金死亡那天你在哪里？”

“我在他的书房，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书房?”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太冷了……所以我，我拿走了外套，我不知道……我犯了，我看见那具尸体就在我面前……”

少年有些语伦次，精神控制也有些松动的迹象，莎娜琳只能再次念了一遍咒语，使其保持冷静，但似乎效果甚微。

“你还看到其他什么吗？”

“没有……但我看到，血，好多血。他们杀了好多人，还，还将一个孕妇开膛破肚……”

少年的话开始断断续续，似乎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明，神情变得挣扎。

莎娜琳还想继续操控，但却法压住少年的恐惧，奈只能撤掉对齐香书的控制。她的双手刚离开齐香书的脸，齐香书便害怕的起身，警惕的看着莎娜琳。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明明自己的意识很清醒，但却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莎娜琳发出一声银铃般的轻笑，眼里闪过狡黠，温柔的安抚着齐香书:“放轻松，查理先生，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已经证明您和凶杀案没有关系，等办完手续便能还您自由。”

齐香书脸色稍微缓和，但依旧拒绝莎娜琳的触碰，看着莎娜琳离开审讯室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直站在审讯室外的几人听见了里面的所有对话，卫斯理思考着齐香书话里的疑点，涅利安眉头紧锁烦恼再次失去了门徒的线索，克金斯则有些同情里面少年。

莎娜琳款款走来，说:“你认为那孩子说的孕妇是什么？卫斯理。”

卫斯理摇头说:“不知道，北大陆的可卡的生活很混乱，同族之中都会举行血祭，或许是这个孩子碰巧遇见了……”

莎娜琳点头表示认同，克金斯则乘机说道:“不过这不正好证明了这孩子只是个普通的奴隶贸易受害者，他和巴金，门徒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一定……”卫斯理习惯性的抛了个硬币，否决了克金斯以一概全的说法:“至少他在巴金死亡时出现这一点仍然具有疑点。”

金克斯顿时吹胡子瞪眼，有些恼怒的说道:“你怎么总抓着那孩子不放！没准那孩子这是有些饿了，像进去找点东西吃。要知道这些逃出去的‘货物’根本不能生存下去，食物，语言和他人的偏见会将他们逼疯！”

“我知道，金克斯！但这并不是犯罪的借口，而且现在是讨论案件的时候，你不应该代入私人感情！”

卫斯理奈的说道。

金克斯也自知理亏，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倒是莎娜琳对金克斯的话表示认同，不解的问道:“确实，卫斯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你都不会轻易的下判断……”

莎娜琳眯起狭长的双眼，审视起卫斯理来:“难道说是你的契约告诉了你什么?”

面对聪慧的莎娜琳，卫斯理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能奈的苦笑道:“这是[意外]的代价，莎娜琳。祂希望我能指引查理，但祂却没有告诉我具体什么指引。”

涅利安看着卫斯理，皱眉问道:“难道是S－102事件?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啧！我说你小子怎么这次干活儿这么积极呢！”

卫斯理干笑，双眼再次看向里面的齐香书。众人顿时沉默下来，涅利安更是红了眼角。

莎娜琳抚摸着手套，微笑着开口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查理先生成为协会的一员如何？涅利安不是说过，查理先生具有独特的天赋吗？

他注定会成为一名魔咒师，倒不如让我们来指引他，还能避免查理先生被邪恶的巫毒教会洗脑。”

卫斯理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说道:“既然祂给出了明确的指示，那就说明查理可能正被某个未知的存在盯着，加入协会也能方便我们保护他，不过这小子真的愿意加入吗？”

莎娜琳狡黠的笑了，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儿一般笑着说:“那就要看我们的鹰眼先生的话术了，毕竟最在意查理先生的肯定是他啦，那么说服小查理的工作也交给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