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枝听得脸红心跳,把鸡腿塞到上官锦程的嘴堵住,“吃你的吧!说的什么废话。”
他们在闹,上官锦苼在笑。
“这是什么酒?”上官锦程喝过的酒,都是辣的烈酒。他又细细品尝这杯带着点果香又甜甜的酒,酒味很淡,太特别了。
上官锦苼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子边闻,鲜香的青梅味,熟悉又上头的味道。“青梅酒,南方喜欢用一些果子酿酒,花也有,下次我们尝尝桃花酿。”
虽说酒味淡,可他小时候与苏淼淼偷喝母亲的青梅酒,那香味他以为是果饮,醉得睡了两天。
饭后,上官锦苼心事重重的,要出去走走。
安南枝要跟上,上官锦程拉住她,给她使了个眼色。
上官锦程想起什么,飞快跑到房间里,拿了狐裘大衣。追上去替上官锦苼披上。叮嘱道:“夜风大,早点回来。”
上官锦苼:“嗯!知道了,不用担心,你们快回去吧!”
看着上官锦苼落寞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冷清的街道上,上官锦程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踏入渝州城对于哥哥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
他对安南枝说:“下次哥哥说要出去走走就不要打扰他,你也不要轻易去问他的过往。渝州城是他的故乡也是他心中的痛。”
安南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她懂上官锦程的话外之意,她也不是非要刨根问底的人,只希望有一天上官锦苼愿意向她敞开心扉。
她自然知晓,但如果他们之间始终越不到那层关系之上,那也是冥冥命运的安排。“嗯,知道了,我会默默守候。走吧!咱俩再喝两杯。”
说是两杯,他们喝得大醉。
上官锦苼走到了城门口,紧锁的大城门,还锁着他的悲和愤。
那一堵青砖城墙,还有城楼上风中飘扬的城旗,好像变了又好像不变。也许是记忆模糊了,只是变旧而已。
他静静仁立凝望那扇门。
深夜,只听到大风呼呼作响。
他朦胧中好像听到了渝州城里的一片繁华热闹,仿佛已入到了城内。那是他儿时记忆中的场景,一群孩子在欢乐边跑边,唱着童谣,有商贩卖力的吆喝声,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妇女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拿着冰糖葫芦奔向另一个看着背影都感到他怄着气的男孩。
小小的她,奶声奶气甜甜地喊着:“毓哥哥,不生气,我不和子彻哥哥玩了!”
小男孩哼了一声,“子彻哥哥,子彻哥哥!叫得比你手里的冰糖葫芦还甜。”
傻子,她才多大呀,懂什么!
小女孩扒拉着他,一声声唤着“毓哥哥,毓哥哥。”
小男孩装着生气躲着他,其实是快忍不住想笑了。
扒拉几下后他忍不住了,凶凶地说:“原谅你了,以后不许叫谁做哥哥,要称呼他们公子,知道没。”
小女孩很认真点点头。
小男孩满意接过冰糖葫芦,又将冰糖葫芦小心翼翼放到小女孩嘴边,他宠溺地看着小女孩,“你先吃!”还温柔地帮她擦沾在嘴角的糖。
他们拉起手便一起奔赴不远处的父母,还未等他们跑近,上官锦苼被三更的打更声打断了。
上官锦苼早已泪水潸然。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了,不知不觉走了那么晚。
客栈的门还开了一扇门,掌柜的缩在凳子上睡着了。
上官锦程和安南枝趴在一桌残羹的桌子上呼呼大睡,看到满桌子的酒瓶,就知道他俩喝醉了,一点都不知道冷。
上官锦苼眉头紧蹙,忘记叫他们不要等他。可上官锦程的性子,他一定不听!
上官锦苼来到掌柜面前,轻轻叩击桌面,掌柜的惊醒,睡惺惺地说道:“您终于回来了啊!”
“抱歉,打扰您了。”上官锦笙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的。
掌柜连连推辞,“您兄弟已经付过了,说不管多晚都得留门。”
上官锦苼坚持要给掌柜,掌柜见他过意不去,就收下。“我去叫醒他们,客官您也早些歇着,明天可能下雪,可以去渝州城里的浣花楼看花浣渝州城,可漂亮了。要是不知道怎么去我可以找人带你们去。”
“客气了,知道的,在下是渝州人。不用叫醒他们!您先关门歇安。”
上官锦苼抱安南枝上楼后,又下来背了上官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