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如磐石。
可明明方才已经……
骇的她不敢再动。
生怕他没了理智酿成大祸。
“嗯?”他勾着一抹邪肆的笑,看起来有些勾人又有些恶劣。
他耐心问:“阿宁可要*?”
宫宁面颊绯红,垂着脑袋死死咬着唇瓣摇头否决。
他笑了笑,见她愈益春色撩人,含情楚楚。
一想到裴亦良可能也见过这副磨人的模样,只觉嫉妒到发狂。
他俯到她颈部,在那细嫩白皙的锁骨上狠狠咬下一排浅而整齐的齿痕。
喘息越来越重,他细语缱绻,低喃控诉,似是愤恨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阿宁你说,朕是不是比裴侍卫厉害?”
“为何只要他,不要我?”
宫宁哪里敢说话,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一个音调。
她不说,越侪就越发想逗弄她,勾唇一笑,将手呈在她面前,逼她看上面的痕迹,宫宁憋着泪,又烫又羞又恼。
只听他又问,“这次可要试试看了?”
“阿宁知道,朕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说一句,朕定会让你满意。”
真是大言不惭,言语放浪,荒唐至极。
宫宁极力保持着理智,身体发软的倚在他身上,摇头否决。
闹了一通,越侪心情好了不少,他知道再过了,怕是要不好收场。
到时候就算他装可怜都挽回不了。
便未强再迫她,似奖励她那般,不舍的轻啄了下她白皙细腻的面颊,转身出了水面。
他站在池边,通体舒畅,神清气爽,愉悦的穿着寝袍。
矜贵隽逸的面庞含笑,居高临下凝着她,像神明审判不听话的蝼蚁。
宫宁伏在池沿,眸中翻涌着泪花,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只听头顶传来一句。
“辛苦了。”
这一句仿佛在提醒她方才发生的事。
微红的手,黏腻的身子,这大概就是越侪所要的弥补,丝毫不顾及她已是有婚约之人。
怪她将他丢在蘅芜院,偷偷跑去见别人,怪她给他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
宫宁喉咙酸涩,抹去脸上的泪水,走出了湢室。
身上还未擦干,薄薄的衣袍湿哒哒贴在身上,她未看榻上的越侪一眼,径直往外去。
“去哪?”
“回偏殿。”
越侪凝着那濡湿衣衫勾勒的躯体,冷眸一眯,命道:“过来。”
她不动,他又冷声:“或许你想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朕不是十岁孩童了,若是朕要的,阿宁拦得住?”
宫宁紧紧咬着唇,她哪里拦得住他?
他高高在上,她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一个卑微的奴婢。
他长大了,也不再需要她了,竟连二人多年的情分都不要了。
宫宁怃然,深吸了口气,只好转身走到榻边。
越侪侧躺着,单手撑着头,扯了扯她的衣角,“脱了。”
宫宁瞪大了眼,只见他又说,“朕受了凉,你这样睡,朕会生病的。”
倒是会找理由。
宫宁已力再跟他争执,“那陛下便赐给奴婢一件衣袍吧。”
“既要就寝,为何还要穿衣?”
果然男人的嘴不可信。
以前他还会说‘只要阿宁说,朕就会听’如今,连要一件衣袍,他都不给了。
她的挣扎真是可笑至极,蜉蝣撼树。
宫宁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请陛下准许灭灯。”
越侪不动,就那般直勾勾的盯着她。
眼中是肆忌惮的凉薄,戏谑,玩味。
可在她十五岁时,看到他第一眼,他不是这样的。
那时他还温柔的叫过她绾绾姐,那是她的乳名,也只有他会叫。
可如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