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恒歪着脑袋,嘴角勾起,看裴溢之的表演,温柔深情、感激涕零都藏不住眼里的野心。
宋月恒久久不说话,直到裴溢之自觉趣时才开口道,“本宫找驸马来,是为了海棠之事。”提及名字,裴溢之恰好避开宋月恒目光,低头喝茶,“哼,本宫竟不知道这些奴才如此大胆,欺上瞒下,谎言随口就来,本宫不过几日不管事,就如此胆大妄为,想来是欺负驸马不懂治家之事。”
殿外一声又一声的冤枉,由远及近,已关了两日的海棠被府兵带进殿内。
扑通一声,海棠跪着爬向宋月恒,嘴里又是冤枉,又是饶命。
宋月恒看着海棠,冰冷的心又被狠狠的划上一刀子,这是从小陪她长大的宫女,是侍婢也是姐姐,在她身边得脸,论在宫里还是宫外,谁不喊她一声姑姑。
可为什么要背叛她。
不知道前世帮着裴溢之和张静仪做了多少恶,不知道自己被做成人彘后,来侮辱自己的人中,有没有她。
宋月恒呼出一口浊气,一脚踢开海棠伸过来扯她衣服的手。
苏嬷嬷见状赶紧拉下海棠,“要恕罪,就好好跪着。”
海棠不敢再哭闹,抹干眼泪,曾几何时连苏嬷嬷都要避其锋芒,如今自己跪着,她教训着。
“求殿下恕罪,奴婢并非说谎,是看了,看了,奴婢不敢说谎。”海棠说了几句就又哭起来。
宋月恒一个眼神示意,苏嬷嬷大耳光扇区,“聒噪!殿下不喜吵闹,你伺候多年,这都不知吗?”
大殿内鸦雀声,不管是宫内带出的宫女,还是建府后外面买的侍女,又或是站在殿外的小厮、侍卫,默不作声。
宋月恒就是为了立威,公主府的下人,此刻都在娴月院听训。
她成婚后,公主府的事务全都交给苏嬷嬷、海棠还有裴溢之处理,以至于后来她没办法收回权力。
宋月恒挑着眉,“是本宫对你太好了,叫你忘记本宫是这大胤国的公主吗?还是你忘记本宫手段了。”
“来人!”
宋月恒对着殿外沉声喊道,两名身穿盔甲的府兵进入,对着宋月恒抱拳回应。
“海棠口出妄言,蒙蔽主人,陷害贵客,大嘴三十,以示警告。”宋月恒看着海棠被拉入院中,侍卫接过处刑的藤条,上面布满荆棘,一下又一下抽打海棠的嘴部,还不到十下,已经看不清嘴巴的形态。
宋月恒杀鸡儆猴,张静仪这只猴也被她请到院子观看。
裴溢之假仁假义的向宋月恒求情,“殿下,这刑法太过残忍,下人也是人……”
宋月恒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般,嗤笑道“亲近之人自是不该如此刑罚,可心怀鬼胎的背叛者,如此都是轻了。”
狠厉的目光扫出去,这算什么残忍,前世裴溢之干的比这狠毒不知道多少倍,她被做成人彘,何来人伦道德。
今天杀的鸡可不止这一只,“驸马,这不听话的下人,都该好好敲打敲打。”说着向苏嬷嬷抬头示意,下一个“鸡”被府兵绑着带进殿内,嘴里还塞着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