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同为女子又是知己，自己就算演的再像她仍能看出端倪，还是不放心的。

莫文裳也不想骗她，“想通了一半，不过，你放心，我又不是那种庸人自扰的女子，想不通不想了便是，不会影响到我自己的。”

杨文昭：“那就好，这样我也放心了，不过，今日这事我帮不了你，实在抱歉了。”

莫文裳：“不必抱歉，你也不必心有愧疚，你们可是说此事就算找上君上也不一定解决的了，更何况是你们呢？”

“也是，不过说起那姬家其实毛病也不大，其对羌朝还是做了不少贡献的，再说哪个世家没个不良子弟，坏事做多了，我相信这天地乾坤自会对其降下惩罚，文裳以为呢？”

莫文裳不应，看向远处道：“好了文昭，马车来了，快走吧。”

杨文昭回头，果然车已经来了。

“那我就告辞了！”

“嗯。”

莫文裳笔直地站在茶楼门口，看着远去的车辆，想着，可是文昭，有些人，一生恶贯满盈，但他却能活的很久很久，而且并不是都会受到惩罚。

“夫子，等久了吧？”

是白荷的声音，马车来了。

“没有，正好，回去吧。”

又一辆马车离开了。

……

接着生活就恢复了平静，陆北阳进入学堂听学这件事一开始还有几个学生不服气，后来都被他的才谋与能力所折服。

而其他时候，莫文裳便时常带些吃食衣服去找他，她总担心那件事对这孩子会有不利影响，就会时常地观察他，发现，他学习愈加刻苦，也更愿意与人交往了，与自己相处时更自在，更亲切了，赚的钱更多了，长得更好看更高了。

就是他交往的人都偏向于身份显贵的人，笑也只有三分真诚，对自己似乎更妥帖的说应该是依赖，而赚钱，自己也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途径，反正似乎不仅仅是制笔了。

……

白荷：“夫子，你看这桃花多好看多香，今年酿出的桃花酿定然香醇的很！”

阳春三月，天暖洋洋的。

正躺在长椅上的莫文裳，身上盖了个轻薄的被子，晒着太阳，整个身体都懒洋洋的，正放空的她被这一道声音拉回了神思。

细指捻取一桃花瓣，莫文裳笑道：“嗯，挺好的，再取些让阿容做些桃花酥吧！多做些，我给北阳也送一点。”

“好的，夫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才采的多了些。”

白荷笑嘻嘻的走了，她已经习以为常，反正她们夫子就是极好的，对那个陆学子更是宠的很，不仅给他承担的学费，有什么好的也总是分一半送过去，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的女子！也不知以后便宜了哪个男儿！

阿容提着一罐蜂蜜进来，道：“夫子，陆学子来了。”

莫文裳坐起了身，看过去，温和一笑：“北阳来了。”

陆北阳一身浅青色衣袍，上面绣着深色碧竹，走线细腻，衬得他肤色白了许多，走到女子身旁，陆北阳恭敬道：“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