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春节还有七八日，府上越来越忙。小倦早早领了事，提上水桶去清扫祠堂。

“小倦，你知道这个祠堂放的是谁的灵位吗？”八卦的丫鬟对小倦私语道。他们私底下都叫这个丫鬟“百事通”，她也乐意接受。

“祠堂，那定然是祖辈牌位啊？你这又是说什么话。”

“嘘！这你就不知道了，那里呀，放的是王妃的牌位，就是那位曾经名动京城的神射手，烈家五小姐…”百事通压低声音道，“王妃死因成谜，据说那鬼别苑中的厉鬼就是她呢…”

“王妃？怎么我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烈家可是谋逆叛党！罪大恶极之徒的幼女，还是王妃，五殿下岂能容下这种人？我看啊，八成是殿下大义灭亲了呢。”

小倦看着她促狭的笑意浑身不自在，薄斥道：“妄议殿下，还想不想活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百事通撇撇嘴，自讨没趣，嘀嘀咕咕走开了。

小倦一路上总想着那个红衣女人，越思索越诡异，走到祠堂推开门，桌上确实摆了一个刻着“五皇子妃唐烈氏”的牌位。牌位前的贡桌光洁如新，却不见一点祭品。

虽然心里疑虑，小倦还是快速擦拭了桌面，绕到了角落继续清理。

刚蹲下身，就听到一阵嬉闹声愈近。小倦往暗处缩了缩，抬头看了一眼大门处，正好看到两个身影纠缠着走近。

“殿…殿下，不要这样…”

小倦瞪大眼睛，这是雪梅姑姑的声音，此刻却染上了些娇嗔。

门被粗暴推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半抱着雪梅，二人还不停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被称为殿下的男人轻佻地笑着，将雪梅置在贡桌上，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裳。

雪梅身子一仰，手碰倒了灵位和烛台。火焰灼伤了她白暂的手，也烧焦了牌位一角。她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啊！殿下，这是烈家小姐的…”

男人吻着她痛出的泪，在她耳边呢喃：“雪梅，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猛地掐住雪梅灼出的伤口，声音还是温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名字，这装扮，七分似本王亡妻，是有什么目的。本王留你到今日，是因为今日是你生辰，本王向来宠你，便想着告诉你些好东西就当作礼物了…”

雪梅似有预感，面色逐渐慌乱，但又被禁锢得法动弹，任由男人一件件撕开自己衣裳，扔进火里，冒出四射的火星。

“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只有七分相似吗？”他深情地轻抚雪梅的脸庞，“是因为她虽然让本王恨之入骨，却不会下作，这么想与灭门仇人行苟合之事。”他慢悠悠翻过雪梅，再把牌位拾起来放到她面前。

“好好看着你苏家的恩人，”男人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你就是如此报恩的。”

小倦捂着嘴，她看到雪梅听到“灭门”两字后难以置信的双目，还有瞪得通红的眼眶。之后的动作猛烈，她嘴里只能断断续续吐出几个破碎的“不可能…不可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男人到夜色四合才离去，雪梅赤裸着布满痕迹的身体，在牌位前呆愣地跪了半个时辰，就突然开始疯狂地磕头，直到血沁入了地面，才眼神空洞地蹒跚着离开。

小倦惊得说不出话，脑中复杂的信息像一团乱麻。她一动不动，生怕被发现。

雪梅疯魔般磕头的时候，小倦心里揪着痛。她觉得雪梅的眼睛早已没有了生机，哪还看得出来当初的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