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府门外。
金婉儿由丫鬟冬梅扶着,很满意地上了马车。
“小姐,看来宴大人与宫惜情,真的已经断了情,为了给小姐出气,竟然不惜毁了她的脸,足可看出宴大人对小姐的在乎。”
丫鬟冬梅兴奋说着。
金婉儿洋洋得意:
“那是,宫惜情现已家破人亡,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宴正萱就算再傻,也该知道投靠谁。
与本小姐结亲,我爹可助他升官发财,她宫惜情有什么?除了一张好看的脸,一是处。”
……
望着金府马车缓缓离开,宴正萱漆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大人,你去哪?”
见宴正萱骑着马向远处疾驰而去,云冲惊呼。
可宴正萱的马太快,宛如一抹闪电,早已不见踪迹。
“云副使,我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一旁的锦衣卫向云冲请示。
云冲犹豫片刻,正想要带人前去查看,却听一阵马蹄声,宴正萱又折返了回来。
“大人,你刚刚去了哪里?”
云冲见此,急忙上前牵马。
“出去溜溜马而已。”
宴正萱云淡风轻。
众人瞠目结舌,大人这么闲吗?溜马?
“月阳阁”里,丫鬟杏儿心痛地摸着宫惜情的脸,哽咽啼哭:
“呜呜……二少爷怎么能如此对小姐?亏奴婢还以为他是好人,要是小姐脸上留疤,以后可怎么嫁人?这不是毁容了吗?呜呜……”
“没关系的,宫家已没落,我也不想再嫁人,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宴正萱陷害我哥的证据,还我哥,还宫家清白。”
宫惜情满不在乎,彻底冷了心,不再奢望与宴正萱关系好转,脸上的疤痕,反倒可以时刻提醒自己对他的恨。
“小姐瞎说什么?哪有女人不嫁人的,就算小姐不嫁二少爷,总还是要许别的人家……”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道幽冷声音:
“宫小姐想要嫁谁?”
“二……二少爷?”
杏儿惊呼,随后护犊子般将宫惜情护在身后,张牙舞爪:
“二少爷,你太过分了,就算老爷与夫人,还有大少爷,对不起你,可小姐她什么都没做,处处维护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脸,有多重要吗?”
“滚!”
宴正萱不耐地挥手,杏儿望了一眼宫惜情,随后高扬起头:
“奴婢绝不离开,就算你杀了奴婢,奴婢也不会再离开小姐,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欺负小姐。”
“来人,抓去诏狱。”
宴正萱情到了极点,宫惜情急忙将杏儿护在身后,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求你,别伤害杏儿,我给你磕头,我替她向你道歉,奴婢给你磕头……”
“下去吧!”
见宫惜情如此卑微,宴正萱终究还是舍不得,挥了挥手。
“杏儿姑娘放心,大人不会伤害宫小姐的。”
云冲给杏儿吃了一颗定心丸,可杏儿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
见房门关上,宴正萱弯腰将宫惜情抱起,缓步走向床榻。
“你要干什么?别碰我,放开我,放开我……”
宫惜情挣扎大喊,杏儿急得直拍门: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二少爷,求求你,放过小姐吧!奴婢给你磕头,你别伤害小姐,呜呜……”
……
房间里,宫惜情挣扎的太过厉害,宴正萱只好扯下自己腰带,将其双手捆绑在床榻上。
“啊……啊……”
除了大叫,宫惜情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院落外三五成群的下人,议论纷纷:
“宴大人真够狠心的,刚刚毁了人家的脸,如今还折磨人家,当真是恨极了。”
“能不恨吗?宫家老爷,陷害宴大人父亲,导致宴家满门抄斩,事后又不要脸的将宴大人收为义子,实际上是折磨,那天,我帮宴大人打洗澡水,亲眼看到他身上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