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洛思考了许久,决定还是唤他白忧,毕竟自己方才醒来,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花心思,既然在外他叫白忧,那自己便叫他白忧,如今她对过去一所知,心中最为在意的便是往昔的一切,她不知如何才能想起,只能多问问这些所谓认识自己的人了。
白忧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白泽这个名字,从始至终也只有她才知道,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更是。
“白忧,你可以跟我讲讲以前的故事吗?”
事已至此,白忧也不想隐瞒,只想着选择一些说出来,这样也好让她安心些,毕竟有些话是死都不可说出来,不然池洛会遭受反噬,他不想池洛再徒增伤痛了。
“以前,是有多以前呢,一年?十年?甚至好几万年?”
池洛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直勾勾盯着白忧说话,那眼神盯得他有些慌乱,却还是故作镇定。
“你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见不得旁人受苦,一生正直勇敢,从未有一刻忘记你的责任,当然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必然是会倦怠的,所以你有时候就会偷偷跑出去,然后又偷偷跑回来......我呢就是那个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人,为了帮你没少吃亏,特别是.......算了,你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些小玩意,我也就不计较了......”
白忧说的十分概括,但池洛也差不多了解了一些事情,比如白忧好像真的很了解自己,或许他真的可以相信。
“白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白忧大口喝了杯水,方才实在是说了太多话,嗓子有些不舒服。
“不用道谢,我们是朋友嘛,何须如此见外。”
“嗯。”
池洛回以白忧一个甜甜的笑,这倒是让他恍惚如同回到了当初一般。
“诶对了,那个...寻墨呢?”
池洛一句话才提醒了白忧,寻墨还被自己封印在外面呢,于是原本放在桌下的那只手偷偷解开封印,寻墨便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两人面前,手里还举着自己的剑。
气氛有些尴尬,池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先开了口。
“那个,白忧,天色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白忧心领神会,赶紧逃离了房间,生怕寻墨追杀自己,毕竟在他眼里,池洛还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见白忧离去,寻墨才放下手里的剑,连忙询问池洛是否受伤,白忧是否对她做了什么。池洛连连否认,也拿出了白忧给的石头,寻墨仔细查看后才放了心。
“你没事就好。”
“可以说说,子...子泠的事情吗?”
寻墨见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满是陌生之感,心中不由升起些酸涩,他这十几年年来,视如珍宝的人就在眼前,怎么可能去相信她并非自己的妹妹,却是另外一人呢?
寻墨给池洛讲了许久,子泠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学会走路,什么时候学会说话,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都说与了池洛听,说她总是耍些小聪明让他替她受罚,又仔仔细细为他上药,也说到了她偷偷去昆月湖,但对于子泠那天受的苦,寻墨却迟迟说不出口,只说是黑气伤了她,长泽林青衣才将两人带回天界救治。
“你是一个好哥哥,关于子泠,你都事巨细,但我真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