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婶婶张口就要十两银钱聘礼,因这巨额聘礼,知安进门就遭婆母白眼。
婚后一月,崔良就被人上门催债,奈,崔良辞家,独自去燕山城的聚春楼做工。
临行前他叮嘱她在家中等他,等他拿了工钱便归家。可不曾想他归家,竟给她了一封休书。
她回顾着过往,边走边哭,如今她能去哪?这天大地大,竟没有她的安身之所!
天黑时,知安推开一扇木门。婶婶一家围坐在一起,暖黄的灯光自屋内溢出。
月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悲伤,身影单薄又孤独。
“你怎么来了?”
一个妇人从房内走出来,一见她就横眉竖眼。
她咬了咬下唇,默不作声。缓缓拿出那封休书,妇人目光落在休书二字之上,瞬间气的面色铁青,狠狠推了她一把,不等她站稳脚,上前就撕打她。
“你个赔钱货,谁让你回来的?连个男人都哄不住,白白被人占了便宜,撵回家来,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狠厉的话,每个字都让她屈辱不堪。她紧咬着泛白的唇
此时,她的叔父从屋内走出,板着脸,皱眉道:“别打了,回头叫村里人听见,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她婶婶收了手,怒道:“滚回你的房间去,看见你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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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土块撑起的木板床上,四周都是木柴,知安望着屋顶掉下的几缕茅草,眼泪从眼角滑落,哽咽的浑身颤动。
几日后
婶婶突然将知安叫进屋内,她安静坐在一旁,微垂双眼,看着脚下一动不动。
婶婶仰着下巴,翘起一条腿,窝在板凳上,从上到下的打量她,忽而唇边勾起冷笑:“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同你娘一般狐媚!”
知安眼眸倏的转冷,下意识咬紧后牙槽,紧抿双唇。
她似是不觉,目光越过知安,思绪飘向远方:“你娘自小被你祖母从外面捡来,你爹就喜欢她那狐媚样。”
“一样的儿媳,那老东西啥活都叫我干,却不要她做,红颜祸水啊~,你爹要不是半夜为她请大夫,怎会掉进冰窟里淹死。”
妇人说的激动,又道:“算她还有点良心,不忍你爹黄泉孤单,也跟着去了。”
勾了勾唇,又拍着大腿说:“哼,她干不了的活,她闺女能干。”
知安强压心头怒气,狠狠掐着自己手心,咬住下唇,随后转移视线。
此时堂嫂引着一人入了屋,那人背着手走路带风,知安抬眼望去,见他一双小眼深陷脸中,鼻子又大又扁,皮肤异常灰暗。
他目光猥琐,频频看向知安,让人感到恶寒。
他绕着知安走了一圈,一股脏腥味入鼻,知安不由的用手遮住鼻子。
他大笑一声,指着知安毫不掩饰的说道:“就她了!明日我便来下聘”。
她婶婶高兴,起身连连应好。知安瞬间顿悟,一股凉气顺着脊椎直升到头顶,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死死盯着他们,冷声道:“我不同意。”
这是要作贱她,满腔怒火处可去。
婶婶眼睛一瞪,就冲到她面前,用力指着她的额头:“反了你个死丫头,我让你嫁谁,你就得给我嫁谁。”
知安抬手去挡,又踉跄着后退几步,怒喊道:“我便是死,也不会如你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