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末梢的绕到一侧,不去触碰对方,贴着墙根偷瞄他,他移步至她身前,稳如泰山。
离得很近,知安只当没看懂他眼中的深意,盯着脚下的青砖,又想起他凶残打人的模样,哆嗦着往后缩了下,转身侧面对他。
解决了那贼人,小厮赵六气喘吁吁的追来,看见这一幕,便立即收住脚步,藏在不远处,探出头来,眼不眨的偷瞄着。
赵琚扬起眉毛,凤眸微眯,轻佻的开口:“小娘子~叫什么,年芳几何?”
知安心头一惊,她每日跟着宋娘子也学了几分聪慧,心道:遇事莫慌,省时度势,能屈能伸。
她额头冒汗,故作羞涩的小声回道:“姑娘家的姓名怎可随意告诉外男。”
赵琚听着她的柔声细语,心跳加快,目光肆忌惮的打量她:“爷这人实在,不喜拐弯抹角,爷相中你了,跟爷走,回头给你买宅置地。”
知安嘴角微微抽搐,见过不要脸的,这般不要脸的货,还是第一次遇着。
“我要回家问过父母,才可…”
嘴里说着,脚下不闲着,麻利的绕到他身后。刚想抬腿跑路,就被他从后面抓住胳膊。
知安低头看了眼,胳膊上的狗爪子,心里翻滚几下,咬了咬下唇,回眸一笑。
“公子若是真心,便等我回禀了父母……”
“那我去哪里寻你?”
知安:“明日此时,还在这里。”
赵琚用手指轻敲墙面,眯起眼睛,勾了勾唇:“好~。”声音明朗。
赵琚一向对自己很自信,他知道自己生的俊美,但凡他耐着性子想哄的女子,都能轻而易举得手。
春风拂动裙摆,知安疾步走在人群中。
紧抿双唇,又时不时扭头看向身后,直到身后那道修长的人影消失,她才飞奔向酒铺。
此时的赵琚还在洋洋得意,他回想那姑娘离去时,三步一回头的样子,怕是已对他芳心暗许,不可一世的赵琚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人诓骗,从来都是他欺人,哪有人敢欺他。
次日一早那赵琚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门赴约,他身穿紫色华袍,脚踏飞云靴,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紋带,上面镶一圈宝石,珠光宝气外溢。
袖口和下摆都用金线绣了花纹,墨发高高束起以碧玉鎏金冠固定,发丝梳的一丝不落,神采飞扬。
好个贵气风流的翩翩公子哥,端看似那云端谪仙下凡,美不胜收。
行至院中时,池边正在戏鱼的娇妾一眼便被他迷住了,摇摇晃晃扭着杨柳小腰,快步迎上,她一头撞进赵琚怀中,闻着他身上的幽香,两颊发红,心潮澎湃,搂起他的胳膊,就想拉进屋内一番温存。
“爷~我新练了一首曲子,进屋来,我弹给你听。”
赵琚皱眉,抽身而出,不悦道:“起开,爷有约,别把爷的衣服弄乱了。”
那娇娘何时受过他这般冷待,瞬间便噙了泪珠,用一口吴侬软语说:“爷~不疼娇娘了吗?你最近都不怎么亲近奴家,可是厌弃了我…”
好一副我见犹怜娇柔模样,悲悲戚戚就要呜咽。
赵琚见状,缓了眉间冷色:“我有要事外出,你乖乖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