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韩时都早出晚归,眼底泛起淤青,经常顾不上吃饭。种昀已经好久没能邀他去对饮,今日他穿着身粉色外衣、大红里衫,摇着把折扇摇晃着来到户部衙门外,正巧碰上韩时出来,“尚书大人~你让奴家等得好苦…有了新欢忘旧爱~”种昀揽过他的肩,阴阳怪气道。韩时别过他的手,一脸严肃:“我正要找你,随我进去。”
种昀震惊的嘴角都抽搐了:“开玩笑吧你,我自己的公务还不想处理呢!跑来给你做事?你…随我去酒楼~”种昀拉着他来到酒楼,摆着满满一桌子酒,笑嘻嘻的说着痛快痛快。
“哎~你与你家娘子如何啦?呵~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是将人拒之门外,后又英雄救美,再茶楼独占,现在直接洞房花烛…好手段啊!能当尚书的人果然不一般!在下失敬~”种昀拿着酒杯拱手行礼,又抬起打算再喝一口。韩时拿走酒杯,“不是你想的那样。蜀州的事你知道消息?”
种昀展开折扇,倾身靠前,悄声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我怀疑蜀地徐知州私~屯~粮。”韩时眉头紧锁,“我也有所怀疑,你在兵部…将遂安府的所有在册的士兵名单以及调动情况抄一份给我。”
种昀一把推开他,“你想弄死我可以直接动手,我武艺不如你,不必智取吧…多损呐~”韩时伸出手腕,转动两下,“咔咔”作响。种昀十分有骨气的豪饮一杯,“哼~抄就抄!”
韩时也喝得醉熏,脚步有些虚浮,回到里屋看见姜芫还坐在榻上绣花纹,“怎的还没完成?”姜芫不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没人认出她绣的是宝相花,她只好拆了重新绣,这可是她给阿爹缝制的第一件衣裳,一定要精美,“之前没绣好,我再改改。”
姜芫看他又伸着双臂等着她,她只好起身解他的腰带,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扶着他走进屏风后,脱下他的衣裳让他泡在浴桶里,再让青芝差人多送些热水进来,帮他把头发也洗洗,不然床上一股酒味,熏得人睡不好。姜芫再温柔的给他搓干头发,“大人今日为何喝这么多酒?”韩时将手臂搭在桶沿,手指轻敲,“公务上的事…不小心喝多了…”
姜芫见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起身去拿毛巾给他擦身子。韩时突然拽过她的手臂道:“你去哪?”姜芫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我去拿毛巾给你擦…啊…”话还没说完,姜芫被他拽进了桶内,姜芫觉得眼前的人真是莫名其妙,她的用手拂开脸上湿了的碎发,韩时却贴近跟前,取下了她的发簪随手扔了出去。姜芫的发丝散落,一头长发渐渐进入水面,韩时伸手摸起她的秀发,眼神迷蒙的盯着她如桃花般的眼睛。
韩时突然俯下身低头轻碰她的唇,姜芫瞪大了双眼,用手去推他,韩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吻细碎落下,温柔的吻了会。韩时停下举动,再看向她的双眸,姜芫眼里带些许怒意。
韩时抚上她的脸,摸向她的眼睛,姜芫长长的睫毛颤动,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他挑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住她,他的吻越来越炽热,韩时伸出舌轻舔她的下唇,撬开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唔…”韩时不顾她的推拒,紧搂住她的腰身,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继续加深这个吻。
姜芫伸手抵住他鼓囊的胸膛,呼吸乱。屋内很安静,姜芫甚至能听见两人亲密接吻时的吮吸声。
……
片刻过后,韩时倒在她肩上,姜芫喘息着攫取空气,推他也毫反应。姜芫等呼吸稍缓,“嬷嬷!快进来帮帮我!”青芝听闻小跑进去,见两人挤在浴桶里……
姜芫和青芝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抬上软塌。青芝将她的头发擦干,给她换掉身上的湿衣裳,青芝摸摸她的下唇,“疼不疼?等会儿涂点药。”
青芝看着姜芫被咬破的下唇很是心疼,看来不圆房也是好事。等青芝出屋,姜芫想起瘫在软塌上的韩时,他的裤子还是湿的,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去再推推他,试图他能醒过来。她都掐他的手背了,没有苏醒的迹象。闭上眼睛脱下他的裤子,再用被子蒙住,吹灯回床好生歇息。
第二天早晨,韩时艰难的睁开眼,头十分疼,撑起手想下榻,掀开被子发现什么都没穿。
韩时穿好衣服,看向床上躺着的姜芫,回想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有点懊悔。用晨食时,韩时看到她下唇的伤,“抱歉,昨晚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