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瞥了一眼车里的某人,压低声音回答,“待会儿说,我现在不方便。”
“怎么就不方便了,你要是受到人身威胁就眨眨眼睛!”
祁欢心里白眼都翻上天了,“我怕老板说我上班摸鱼。”
“你不就是老板………”
下一秒,鹿葭的话淹没在“嘟嘟嘟”的电话忙音里。
祁欢被身边的宋鹤然盯得浑身不自在,紧紧地贴在车门边,佯装看风景。
清冽的木质香气钻进鼻息,祁欢知道,这是独属于宋鹤然的味道。
“宋太太,老公变老板,你是懂讽刺的。”冷沉沉的声音似是带着一种蛊惑,撩人心弦,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不回头看,祁欢都能想象出此刻宋鹤然脸上的愠色。
她故作平静地清了清嗓子,道:“不好意思,嘴瓢了。”
宋鹤然眸色沉了几分,他哪是娶了个老婆,这是娶了个祖宗!
随时能取他小命的活祖宗!
越想越气,最后他索性坐直了身子,朝祁欢勾了勾手指,“过来。”
“干嘛?”祁欢双眼充满警惕。
偏就是这样的眼神,再次让宋鹤然气急攻心,那一刻,他甚至顾不得温柔,拽着祁欢的手腕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祁欢越是挣扎抗拒,某人越是肆意掠夺。
“这么软的嘴,怎么能说出硬的话来?”许久,宋鹤然才一脸餍足地松开她。
他觉得祁欢不是嘴瓢了,而是嘴皮子痒了欠收拾。
“流氓!”祁欢娇喘,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
宋鹤然眼里的笑意再次凝结成冰,极力按压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意,“你在酒吧强吻我,就是君子所为了?我至少还没擦嘴吧!”
想起这件事,宋鹤然就一肚子气,他堂堂宋家家主,就这么拿不出手?
祁欢语,回想起自己昨天潜意识的动作,确实有点扎心了,但她的倔脾气又不允许她立马道歉,只能讷讷道:“我不是君子,是女子。”
这句话以后,宋鹤然足足半小时没搭理她。
他深知再说下去,自己迟早被活活气死!
车里的气氛低到极致,祁欢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扯了扯宋鹤然的袖子。
“有话就说。”
宋鹤然虽然依旧板着一张脸,但内心已然冰雪消融,只要下一刻祁欢撒娇卖萌的跟他道歉,他就毫不犹豫的考虑原谅她。
“鹤爷,我想去酒吧。”
宋鹤然卒!
知道宋鹤然会拒绝,祁欢把这段时间鹿葭对她的帮助和照顾都告诉了他。
“鹤爷也不是不讲道理,忘恩负义的人,你会同意的,对吗?”
祁欢歪头看他,软软糯糯的声音撩得某人的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去吧,晚点我来接你。”
宋鹤然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冲动的事情来,去了也好,他得缓缓。
下车前,宋鹤然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存进了祁欢手机里,他看着那个像兔子一样慌忙跑开的背影,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