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勾起嘴角,进门站在玄关处,温竹深好像只是送她回来,他上楼换了件衣服又下来,要出门的样子。
“陆明合他……”春沉很怕温竹深,但更怕陆明合出事,还是壮起胆子开口问。
温竹深系领带的手一顿,锐利的眼神插在她身上,他压抑着什么,最后脸色铁青道:“他活得好好的。”
“他的手……能接上吗?”
温竹深瞥她一眼,将领带系好,“接上了。”
没想到面前的人得寸进尺,竟怀疑他的话,说了句:“有证据吗?录像照片什么都好,让我看看。”
他还没回答,春沉靠近他一步,低声下气道:“只要确定他没事了,我以后再不过问陆明合的事。”
温竹深没理会她,开车走了,开完会回来,已经晚上九点钟。
家里黑漆漆一片,他按下开关,沈春沉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低垂着脑袋,见他回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
猜到她没吃东西,他路上打包一份瘦肉粥带回来,他走到餐桌前解开袋子。
“过来。”
春沉顺从地在他旁边坐下,小口小口喝粥,温竹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低头看手机上秘书发的消息。
“陆明合他……”春沉握着勺子,小声开口,下一瞬,一只大手挥过来把桌上的东西扫落,粥溅了一地。
他低下身体凑近她,将她困在餐桌和手臂中,投向她的眼神比夜色还要深沉,口吻中隐约带着胁迫。
“看你没胃口,那就不吃了吧,你总是生病,体质太差,我帮你出点汗。”
“哦,对了,我还有个礼物给你。”
他连拖带扯将她弄上二楼,抽开床头柜,那里曾经放着一条项链。
温竹深拿出一条手指粗细的长链子,泛着冷光。
“你不是不喜欢之前的项链吗?”他微笑着把这链子扣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还有多余的一段牵在自己手中。
链子像毒蛇一样绕在脖颈上,冰凉可怕。
“给你定制了新的,喜欢吗?”
春沉原本难看的脸色更加苍白,她不顾疼痛,拼命去扯脖子上的链条,朝他哭吼着:“你到底要怎样羞辱我才甘心!”
他手指稍微用力收紧链条,她就踉跄的向前倾去。
“这是你耍我的代价,沈春沉。”
“温竹深你不得好死!”
春沉抬手给他一巴掌,打得他侧过脸去,眼镜甩落在一旁。
温竹深脸上挂着一贯和煦的笑,细碎刘海下的双眼是尽的深渊。
“你们在宾馆做了什么?”
她被按在床上,他红着眼睛,声音低柔得恐怖:“他都碰了哪里?”
春沉声音尖锐:“我们没有发生什么!”
温竹深显然不信,扯破她的衣服丢在一边,手指停在最柔软的地方。
“这里他碰了吗?”
春沉觉得自己受了巨大的羞辱,气堵在胸口处,她声落泪,摇头说不出话。
“和他一起舒服吗?会想起你和我的时候吗?会做比较吗?”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你说够了没有!”春沉嘶吼着,觉得这时候自己已经不清醒了,有点像疯子。
显然温竹深比她更疯,她感觉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一般,飘在旁边看着自己被如何残暴对待,银质链条晃动发出的声音很好听,伴随着她的哭喊声……男人的喘息声……
温竹深看起来瘦瘦高高,其实相当结实,她和他的体型相差过大,力气又小,他在这事上极其强势。
春沉怎么打他都像打在石头上,最后自己落个手疼的下场。
其实她和温竹深经历过很多次这种事,然而她真的惹怒了他,才知道曾经他是收敛几分的,今夜他像挣脱牢笼的饥饿猛兽,比以往更加凶残,恨不能将她拆之入腹。
她以前总喊疼,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力度会温柔些,如今她喉咙快喊劈了,身上的人也不见半分怜惜。
温竹深是有意叫她痛苦,又好像想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好叫她长记性。
他如此生气,到底是为温丞,为她逃跑,还是为她问起陆明合?
过分疲倦加上生病,她的精神已经恍惚了,意识离开身体前,他伏在她耳边道:“下次要再问起陆明合,你就当他的未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