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许闻言立刻警惕起来，追问道：“什么不妙？”

穆清寒道：“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回春皿不仅能吸收灵力，还能吸收灵魂。如果有一天回春皿吸收了一个强大的灵魂，你觉得操纵身体的会是谁？”

言如许光是想想就一阵后怕，连忙问：“那怎么办？有救吗？”

穆清寒道：“能做的只有强大自己的灵魂或者不去吸收别人的灵魂吧。”

程十鸢问：“强大灵魂？灵魂也能修炼吗？”

穆清寒道：“可以，不过很难。据说驭灵师到驭月境就能驾驭灵魂，我听说还有专门修炼灵魂的功法，不过即使是我，也没有见过。”末了他看向程十鸢，“如果你能修炼到驭月境，将自己破碎的灵魂修复，说不定取出回春皿，你也不会死。”

程十鸢一脸惊喜地看着他：“真，真的吗？”

穆清寒却不负责任地一摊手：“或许吧。放眼云祈，驭月境的驭灵师不过一手之数，谁也不知道驭月境是不是真的能驾驭灵魂。”

程十鸢突然反应过来穆清寒一定要让国师取出碎片的原因——国师必然是是一位驭月境以上的强者，穆清寒是希望国师能帮他修复破碎的灵魂再取出碎片。那样保全性命的可能性就会大很多。

虽然没有得到百分之百的答案，但程十鸢还是给自己加了把劲：“我，我会努力的。”

穆清寒没泼她冷水，转口道：“不说这个了，现在的目标还是潜入东万拍卖会，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等等！”言如许突然出声。

穆清寒和程十鸢看向他，言如许有些疑惑道：“什么叫不会死？之前有什么事会死吗？”

程十鸢这才意识到刚才两人说漏了嘴，一时不知怎么找补。

穆清寒倒是十分冷静，该知道总会知道，总不能一直瞒着，他直接道：“我们之前进京是打算取出阿鸢姑娘体内的碎片。她的灵魂是回春皿重聚的，取出碎片可能会死。”

言如许脸色越来越难看，程十鸢连忙接道：“不过暂时没事了。”

他不信：“为什么？怎么又没事了？”

穆清寒道：“因为我师父不在了。”

“你师父？”言如许眉头一皱，随即反应过来，“国师？”

“不。”

言如许紧紧盯着穆清寒：“所以呢，暂时没事了，那之后怎么办？”

程十鸢抿了抿唇，她不知道穆清寒之后有什么打算，也不敢问，现在言如许问出来了，她也下意识地看向穆清寒。

穆清寒如实道：“我现在的打算是进京调查真相，我不相信师父就这么走了，这后面一定有什么隐情，找到师父后看师父的决定。如果师父真的不在了，在还我清白后我会禀明君上，现在四海升平，也用不上神器，我会请求君上暂时将碎片留在阿鸢姑娘体内。不过阿鸢姑娘必须留在京城，或者说，必须在朝廷的掌握之中。”

言如许厉声道：“如果国师不能保全阿鸢姐的性命，执意要取出碎片呢。”

这次皱眉的轮到穆清寒了：“师父绝非草菅人命之人，定不会如此。”

“万一呢？那可是神器！你敢说他百分之两百不垂涎吗？”

程十鸢隐约感到了穆清寒的怒气：“我说过，师父不是草菅人命之人，请不要用你浅薄的认知妄加揣测他。”

“呵，我浅薄？是，我是浅薄，我只是个小准生，阿鸢姐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你当然不放在心上。”